在池子裡抓了條肥美的魚,楊束讓護衛送去廚房。
浣荷院,陸韞難得什麼也沒做,隻是同墨梅聊天。
“偏廳裡有白玉糕。”楊束走進屋,朝墨梅道。
墨梅眼睛一亮,立馬起身,三兩下沒了影,走的那叫一個乾脆。
“娘子,瞧見了?小丫頭靠不住,換成我,就絕對不會為了什麼白玉糕、黑玉糕丟下你。”
楊束握住陸韞的手,含情脈脈。
陸韞忍俊不禁,“是,夫君最值得信任。”
“二皇子府有動靜?”
楊束拿起糕點,喂給陸韞,“已經讓人在徐朗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。”
“但不知道是徐朗沒說,還是郭啟覺得自己有王霸之氣,認為熙王待他會不同,並沒動作。”
陸韞咬了口糕點,吃的十分優雅,直到咽下後她才說話,“先緩些日子,熙王不會一直捧著郭啟,隻要一件事怒了郭啟,那道細小的裂縫會迅速擴大,且無法再收攏。”
“聽娘子的。”楊束眸色輕柔,手撫了撫陸韞的秀發,“彆讓自己太累,回頭我找餘郎中要幾副養身的藥。”
陸韞很聰慧,但過於耗費心神,對身體的損害極大。
陸韞眉眼間的疲色,楊束心疼不已,但若從此瞞著,她想的隻怕會更多。
“我有聽話。”陸韞柔柔看楊束,“昨日到今日,我都沒翻開書卷。”
“我會長長久久陪著你。”陸韞環住楊束的腰,低喃承諾。
楊束在她額頭上吻了吻,“整日悶在府裡,確實少趣味,我們去田莊待兩日。”
“該安排的都安排了,下麵就是看戲,咱們既不參與,在哪都一樣。”楊束緊了緊陸韞,溫聲笑道。
陸韞抬起頭,看著楊束的側臉,她沒拒絕,她知道楊束擔心什麼,慧極必傷,這人生怕她是紙糊了,戳兩下就會破。
但其實,她疲憊,隻是這些日子,熬多了夜。
“我讓牌九去安排。”
楊束把陸韞抱上榻,解下她的外衣,扶人躺下。
陸韞哭笑不得,她今日午休了挺長時間的……
見陸韞閉上了眼睛,楊束輕手輕腳關上門。
“世子,問了,說是沒煩心的事,一切都同往常一樣。”牌九對楊束道。
楊束揚眉,“這麼說,咱們擁有隱身的本事?麵對麵擦肩,許月瑤都看不見。”
“算了,不指望你了。”楊束拿起石桌上的茶水飲了口,“明日,我準備帶夫人去田莊住兩天,府裡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有傳暗號的活,一定彆派給方壯和龐長。”
“忙去吧。”楊束揮了揮手,越過牌九往海棠院走。
許月瑤是許靖州的軟肋,不出意外,許靖州將會是他最倚重的左臂,楊束對他的期許是百官之上。
所以,他得好好養著許月瑤,不能讓小姑娘對他有憎惡之意。
許月瑤正練著字,有所感的抬頭,和楊束的視線對上。
隻一眼,許月瑤移開目光,繼續練字。
“不得了,看來本世子的神功真成了,一句佛語,就能直接隱身,這不得去宮裡,拿上幾件寶物?”
楊束邊說邊朝許月瑤走,將她的硯台挪了挪。
在許月瑤沾墨的時候,楊束把她的筆拿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