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二皇子進宮了。”
親衛看著楊束烤的肉串,咽了口口水,低聲道。
楊束隨手給了他幾根,“主動的?”
“不是,宮裡來的旨。”親衛咬著肉串,聲音有些含糊。
“有熱鬨瞧了啊。”楊束嘴角勾起。
禦花園,皇帝攜郭啟散步,看著泛黃的葉子,皇帝步子越發緩,靜靜出聲,“你自小性子就沉悶,其他人玩鬨時,你就縮在一旁,不肯同他們一起。”
“啟兒,那顆樹旁,朕曾抱起你,問你功課。”皇帝指著十米外的樹,眼裡有著追憶。
郭啟看過去,神情恍惚,似也在回憶。
“啟兒,今後,你我父子,好好過。”皇帝拍了拍郭啟的肩,滿眼慈愛,“朕對你,一直是滿意的。”
“所有皇子裡,你的能力最出眾,最讓朕驕傲。”
從未被皇帝這般誇過,郭啟有些受寵若驚,“父皇……”郭啟聲音有些啞,眼裡全是對父親的孺慕。
這一刻,好似沒有君臣之隔,兩人就如同尋常父子。
回到皇子府,郭奕紅光滿麵,眼底壓不住的激動,跟徐朗迎麵撞上,郭啟揚起笑,“多年籌謀,如今便要成了。”
“最多兩日,冊封太子的聖旨就會到二皇子府。”
徐朗瞳孔微縮,笑著行禮,“恭賀殿下!”
“本宮不會忘卻先生的辛勞。”郭啟朗聲笑,大步往前走。
待他離開,徐朗臉上的笑消散,二皇子應不會無的放矢,但他心裡總有些不安,落不到實處。
“將這些送去熙王府。”
郭啟指著一個箱子,朝暗衛道,箱子裡裝的,都是價值千金之物。
想到皇帝的態度,郭啟嘴角怎麼也壓不下來。
受欺辱這麼多年,他終於能把那些人都踩在腳下了。
不是瞧不起他?
可惜,那蟒袍終究是穿在他身上。
如郭啟預料的,兩日後,冊封太子的聖旨下了,但接旨的那個人,不是郭啟。
“世子,是九皇子。”親衛在楊束耳邊道。
“嘖嘖,皇帝也是狠心,郭啟犧牲一府人,床榻上日夜侍疾,就給他這麼個結果。”
楊束動了動魚竿,“他這是嫌一個兒子造反不夠,要逼瘋另一個啊。”
“我看著都要心疼了。”楊束猛拉魚竿,直接將魚甩上岸。
“釣半天,就這麼個小玩意?”楊束瞅著小拇指長短的魚,直撇嘴,“這晚上還怎麼煲湯?”
“盯緊二皇子府,郭啟得質問熙王了。”將魚放回河裡,楊束淡聲道。
親衛走後,楊束盯著水麵,好半天才拉起魚竿,“我說怎麼沒動靜呢,原來是魚餌掉了。”
放上新的魚餌,楊束靜靜等著,這一次,魚線很快就動了。
看著手心的魚,楊束怒了,這玩意不長記性啊,都上岸過一次還敢吃!
站起身,楊束將魚拋向河中。
收了魚竿,楊束提著空桶回去。
“娘子,今兒沒收獲,隻一條冥頑不靈的小魚,但沒到吃的時候。”楊束環著陸韞的腰,同她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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