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摔進屋,連滾帶爬跪在熙王麵前,聲音顫抖,“世子,世子出事了。”
看著郭陶毫無血色的臉,熙王太陽穴繃緊,青筋突起,整個人氣壓低到極點。
“王爺,已封鎖了城門。”管家小聲開口。
“本王要將他千刀萬剮!”熙王從牙縫裡蹦出字。
……
“公子,外麵到處是巡城衛。”侍從到韓佑耳邊說道。
韓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敢動他韓家的人,就拿郭陶先付個利息。
“夫人。”牌九敲了敲門,朝裡喊。
陸韞睜開眼,披上外衣係好腰帶,她走過去打開門。
“熙王府進了刺客,世子郭陶被一劍穿心。”牌九微低頭,稟道。
陸韞靜默了會,緩緩啟唇,“不需要做任何事,熙王會查到韓佑身上。”
“一個外來者,再怎麼小心,也抹除不了所有痕跡。”
“去睡吧。”陸韞返身回屋,三千青絲披散在她腰後,絕美的玉顏讓燭光都黯淡了。
……
“將軍。”
親衛不敢抬頭看梁澄。
“一群廢物!”梁澄抬腳踹過去,麵色猙獰,一軍的人竟被幾個賊子戲耍的團團轉!
想到潘彪,梁澄眼底的惶恐止都止不住,熙王會不會懷疑是他自導自演?好頂替潘彪的位置。
“繼續找!”
梁澄眸子猩紅。
親衛忙領著人去搜索。
楊束拆開密信,看完後,他打開水袋喝了口,韓佑很瘋狂啊,拿一隊死士去換郭陶的命。
這筆買賣,屬實劃不來。
郭陶那種貨色,放一疊紙過去都比他重。
搖了搖頭,楊束吹燃火折子,將信點了。
“走,繼續趕路。”楊束翻身上馬。
茶館,眾人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巡城衛,都低斂了眉眼,不敢同他們對視。
“聽說抓了好些人。”刻意壓著的聲音響起,不需要問,大家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。
“小心著吧,王孫貴族的命金貴,我們可賤的很,要牽扯上,打死就打死了。”老者歎氣。
“那刺客也是膽大,跑熙王府殺人。”
“會不會是楊瘋子?郭陶以前沒少欺負他,他難保不是恨意難消。”
“想什麼呢,定國王府的護衛,沒楊元帥點頭,他使喚的動?”一漢子反駁道,“要因為他的私怨,搭上這麼多條人命,楊元帥不打死他才怪。”
“也是。”眾人點頭。
“就沒個太平的時候。”商賈打扮的人瞧著外麵,歎氣。
“對了,這幾日楊瘋子都沒出過府。”
“你以為他不想出,聽我送魚的二姨夫說,他偷抓了個孩子,藏在書房裡,被護衛報給了龐管家,大杖都打斷了。”
“死了沒有?”眾人忙問。
“那肯定不能啊,楊家最後一條血脈,再不爭氣,龐管家還能給他斷了?”
“可惜了。”
楊束戾氣太重,不少人都盼他早點死。
“陸韞嫁給楊瘋子也半年多了,怎麼還沒個喜訊?楊家除了楊瘋子,都是英傑,不該就這麼斷了。”一人驀地出聲,目光有些哀傷。
茶館靜了一瞬,想到楊家血撒疆場的兒郎,眾人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便是懷了,也生不下,楊家隻到楊瘋子這。”
幽幽的話語聲,讓茶館氣氛更加沉重,大家夥沒了談論的心情,三三兩兩的離開。
連楊家都無法善終,他們這些人,又能指望什麼。
一畝三分地,隻夠填自己的嘴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抓去扛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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