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晦氣的。”
“莊頭還活著?”
牌九微垂了頭,落到郭啟手裡,彆說活著了,全屍都難。
楊束手指在茶蓋上敲了一下,“原想讓熙王動手,奈何郭啟急著找死。”
“明日早朝,讓薛禦史提一句,這太子既然定了,成年皇子就不宜留在建安了。”
“是。”牌九應聲,他走後,楊束展開地圖,目光在瓦口關停了停,希望他的少年將軍能儘快長成。
移開視線,楊束撫了撫地圖上會寧縣的位置,柳韻已經啟程了,但路途遠,她身子重,隊伍應走的不快。
楊束也不求她快,隻求一路順遂。
閉上眼,楊束將近期的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,確保不會出現始料未及的情況。
金陽街大宅院裡,韓佑與巡城衛對視,冷了眸,“燕國這是何意?”
“都這會了,韓公子就彆裝糊塗了,熙王府的刺客,是你指派的吧?”為首的巡城衛沉著聲,“燕國雖小,但也不容人這般欺負。”
“韓公子,彆做困獸之鬥,我們不想下死手。”
說著,男子示意巡城衛拿人。
“不過是勾結上了蕭國,怕我壞他的事,少往本公子身上潑臟水。”
韓佑厲喝,“我已把消息傳回業國,蕭國會為了保你們同業國死戰?自己掂量掂量吧。”
韓佑揮開巡城衛的長槍,領著人往外走。
這建安,果真還藏一股勢力,蕭國與熙王一夥,已不會將郡王被擄一事宣揚的人儘皆知。
看熙王的架勢,他認定是他做的。
韓佑內心冷笑,連敵人是哪個都不知道,還以為多能呢。
數十年的籌謀,到最後,要給旁人做了嫁衣,就有意思了。
“韓公子。”巡城衛攔下韓佑,“既敬酒不吃吃罰酒,就彆怪我們無禮了。”
巡城衛沒再客氣,就要用長槍把韓佑架起來。
但韓佑身邊的侍從也不是吃素的,當即護著韓佑往後退。
兵刃甫一接觸,就鬥的激烈。
巡城衛個體間雖敵不過韓佑的侍從,但他們的人數是侍從的數十倍。
看著侍從一個個慘叫倒下,韓佑神情難看,熙王這是要跟業國撕破臉!
蠢貨,他真以為蕭國會幫著他跟業國蠻乾?
擋去巡城衛的長槍,韓佑試圖突圍出去。
屋簷上,兩個黑衣男子舉著弓弩,緊盯著韓佑,不停尋找位置。
但因巡城衛擋著,他們的箭遲遲未能射出。
見了血,巡城衛也狠厲了起來,抓著一個空隙,他們將長槍刺入韓佑的大腿。
“撤!”
看韓佑被擒拿,失了機會,黑衣人果斷撤走。
巡城衛離開後,周邊居住的人家,才敢探出頭。
蕭國?
這是什麼意思?
熙王同蕭國勾結?
有人想去打探情況,但剛踏出門,就迎麵撞上去而複還的巡城衛。
沒有多餘的話,巡城衛的長槍刺了過去。
殷紅的血在地上淌開。
屠殺持續了一刻鐘,驚恐聲、慘叫聲、求饒聲才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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