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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她的頭腦,完全能過的極好,卻為了崔冶,一退再退,連自己都能舍。”
“在我這,她倒是清醒的跟什麼似的!”
“世子,你惱了。”柳韻叩著頭,輕啟紅唇。
楊束喝了口茶,“見不得蠢人。”
“蠢嗎?”柳韻坐起身,“怕是難有比她聰明,心懷天下的。”
“崔聽雨在會寧縣,看到了勃勃的生機,如果崔冶在資源豐厚的情況下,無法勝過你,她寧可讓你得了業國。”
“以往防著你,也隻是知道你的野心,不想起兵戈。”
“打仗,受罪的隻有百姓。”
“世子惱的,是崔聽雨顧了所有人,獨獨舍了自己。”
“世子,你怕是把自己演進去了。”
楊束在柳韻身側坐下,搖了搖頭,他很清楚,他對崔聽雨沒有多少情意,但凡接觸,都是帶著目的,從未純粹過。
“娘子覺得,這筆買賣能不能做?”
柳韻順著楊束的手,靠在他身上,“利大於弊,助崔冶當太子,世子的人,在他的幫助下,能避過業國的探子,深入裡麵。”
“了解清楚各方情況,即便沒崔聽雨相助,你攻取業國,也會容易許多。”
“娘子分析的極是。”楊束把玩柳韻腰間的香囊。
“謝太師說會全力助我。”
“高樓又起了一步。”柳韻為楊束高興。
楊束摟住她,“再有一日,五萬楊家軍就到了,我準備拿下恭州。”
“你有孕以來,我都沒怎麼好好陪過你。”楊束話裡有歉疚。
柳韻側頭看他,“哪家丈夫成天圍著妻子轉的,便是尋常人家,也得為了養妻兒,晝出夜歸的做工。”
“去忙自己的事,追隨在你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,你走到最高的位置,才不辜負大家。”
“每日參湯玉食,我可比你過的好。”
楊束握住柳韻的手,“明明沒引誘你說情話,娘子今日過於自覺。”
“讓人心裡很暖。”楊束蹭了蹭柳韻的頸窩。
用過飯,楊束攜柳韻在院外漫步,“牌九傳了信來,秋月樓抓的那幾人招了。”
“跟熙王說的一樣,是金翎司的人。”
“金翎司?”柳韻蹙眉,“這是蕭國皇帝手上的刀。”
“嗯,但蕭國皇帝沉迷女色,政權一分為三,就不知道是哪一股做的了。”
楊束揉了揉眉心,“眼下顧不了太多,先放放。”
憑他現在這點人,不可能既要,又要,還要。
著重點先放在恭州,蠶食了燕國,再謀其他,橫豎跑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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