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雲院,蒙頗看了看門口,輕皺眉,“公主,真要帶上她?”
“一個小丫頭罷了。”崔聽雨語氣清淡。
“哪是小丫頭,楊束這是往你跟前放眼線呢。”蒙頗撇嘴。
“他確實奸詐,但不是每回都暗藏歹意。”
“公主,楊束這次是可以,但一回代表不了什麼,你千萬彆讓他騙了。”見崔聽雨對楊束沒了排斥,蒙頗忙開口。
“早知道你這麼編排我,當初就不請你吃燒雞了。”楊束推開門,漫步進屋。
“你居然偷聽!”蒙頗上前兩步,瞪過去。
楊束翻白眼,“你嗓門那麼大,我這是偷聽?是你的聲音非往我耳朵裡灌!”
“蒙頗,我看錯你了。”楊束語氣裡滿是控訴。
蒙頗輕哼,“當誰不知道你真麵目。”
楊束給崔聽雨下毒一事,蒙頗沒法不介懷。
要不是龐長幫了他們一把,蒙頗見楊束第一麵,就一拳頭乾了過去。
還有臉提燒雞,那不是他的錢?
“你就不管管?”楊束把崔聽雨手上的書拿走,“你沒瞧見他欺負我?”
“我們兩都要打起來了,你居然當無事發生!還看起了書!”
崔聽雨抬了抬眸,“你能吃虧?”
“你沒瞧見他拳頭比我大?”
“拿著你的雞,外麵吃去。”楊束把燒雞塞蒙頗懷裡,把人推出屋。
蒙頗抓著門,盯著楊束。
“天是黑了,但你在外麵,我能做什麼?明兒就走了,你還不讓我好好告個彆?”
蒙頗不情不願鬆了手,走了幾步,在石凳上坐下。
楊束把芙蓉糕給崔聽雨,“原想送你出秦州,但我這張臉,太優越了,彆人瞧一眼就能認出來。”
“祝你順心如意。”楊束把一塊牌子給崔聽雨,“若事態緊急,將這牌子送來,我會即刻趕過去。”
笑了笑,楊束往外走。
崔聽雨看著銀製的牌子,隨後將目光投向夜幕。
第二天,天還未亮,崔聽雨就同蒙頗離開了秦王府。
車軲轆不急不緩的滾動,大道上逐漸喧鬨。
崔聽雨放下車幔,閉上了眼睛,出會寧縣後,她眼底沒了任何情緒。
“王上,走了。”牌九看了看楊束,開口道。
“出門的時候,有回頭?”
“沒有。”牌九答的很肯定。
“真沒有?”楊束甩了甩錢袋。
牌九立馬露出思索狀,醞釀了一會,他開口了:“一步三回頭,出門前,久站不動,不停的看來看去,十分不舍。”
楊束取出一個銅板,“拿去,晚上加個饅頭。”
“王上,你小氣了。”牌九瞅著楊束手心的銅板,歎了又歎。
“愛要不要。”
見楊束要收回去,牌九搶了過來,算了,一個銅板就一個銅板,王上賞的,不能按一個銅板定義。
“外頭怎麼樣了?”楊束往後靠了靠。
“都在誇裘家、潘家宅心仁厚,說要給他們立長生牌位。”牌九笑道。
“再加一把火,務必燒的旺起來。”楊束眸子悠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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