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,咱們寧兒是個鬨騰的。”
楊束朝柳韻道,語氣卻無比寵溺。
“不,不是鬨騰,寧兒啊,是想爹爹抱。”楊束蹭著嬰兒的小臉,逗她笑。
柳韻看著這一幕,眉眼溫柔。
紫兒很不想破壞這份溫馨,但老太爺在偏房等著。
“王上。”紫兒開了口。
楊束臉黑了,“老爺子早上不是來過了?”
紫兒眼觀鼻,鼻觀嘴,誰也沒規定老太爺來一次就不能來了。
吸了吸鼻子,楊束把孩子給紫兒。
“娘子,咱要不給老爺子找個班上吧。”
這孝順的話,楊老爺子要聽見,非按著楊束揍。
拳頭朝臉那種。
柳韻微疑惑,沒太懂楊束的意思,但能肯定,不是好話。
拿過大衣,楊束披柳韻身上,牽著她在屋裡走。
裘家,堂屋坐了一排人。
“綏河不屬於秦州,但楊束將人押過來,百姓竟沒覺得不對,郭氏是真的名存實亡了。”
這話一出,眾人都神色複雜。
他們知道郭氏名存實亡了,但沒想到百姓這般認可楊束,儼然將他當成了君王。
可偏偏這個君王,與他們並不親近。
不僅不親近,甚至可以說排斥。
“川兒。”裘管沉聲喚,“楊束對你,是有幾分欣賞的,務必抓住了。”
裘川安站起身,點了點頭。
殷家的事,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們,世家撼動不了楊束,強行對立,隻是自取滅亡。
想發展,不衰敗下去,隻能是抱緊楊束。
因著許月瑤住在秦王府,許靖州來的次數比以往明顯多了。
他也不客氣,基本趕飯點。
晚間,必要飲兩杯。
楊束覷許靖州,“刺史府的廚娘,是不是讓你辭了?”
許靖州啃著雞翅,吃的津津有味,“秦王府的飯菜,就是不一般。”
“特意挖的廚子,你以為呢?”楊束拿起酒杯,給許靖州滿上。
“不是沒錢?”許靖州微傾上身,眼神犀利如獵人。
楊束沒好氣的翻白眼,“秦王府的錢跟庫房能混為一談?”
“咋的,想讓月瑤跟我喝西北風?”
“一會我就跟月瑤告狀,你這個大哥,簡直喪心病狂!”
許靖州掃視周圍,雖不奢華,但用的,都是上等的材料。
“看什麼看,大頭都進了銀庫,還不許我用小頭布置家裡,總不能累死累活,快樂了彆人,苦妻兒。”
“我可沒說話。”
“你那眼神,還用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