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處,謝徐徐銀牙緊咬,萬人送錢、送糧,楊束給她的“驚喜”是一次比一次大!
這一夜,許多人徹夜難眠,如山的物資,震撼了所有人。
秦王府的門已經打不開了,原本說好第二天議事,但楊束和陸韞壓根出不去。
江山川又笑又哭,笑錢糧有了,哭太多了。
數百米,光看著都讓人想逃。
“王上。”牌九找到楊束,“豐和府的人出城了,都背著大布袋。”
“多淳樸啊。”楊束吸了吸鼻子,覺得自己的淚點低了。
“儘快將道路清理出來,議完事,本王就離開會寧縣。”
“百姓赤誠熱烈,本王豈能辜負。”楊束抬起眸,鋒銳之色一閃而過,如同一把出鞘的劍。
“是。”牌九急忙去辦。
足足三天,堆在秦王府的物資才整理好。
浣荷院,楊束理了理腰帶,銅鏡裡的青年眉目俊朗,儀表不凡。
“姑爺,你有點不一樣了。”墨梅往陸韞後麵縮了縮,穿蟒袍的楊束,威嚴霸氣,她有點怕。
楊束對陸韞伸出手,眸色深深,“你家小姐才叫不一樣。”
陸韞鮮少穿華麗的衣裳,楊束見慣了她常服的模樣,原以為華服會與她不搭,結果,就像劍去了斑駁的鐵鏽,露出本來的模樣。
“你一直很美,但今兒讓人不敢直視。”楊束握住陸韞的手,“我竟才知道你適合什麼。”
“難怪管策信天命,你隻這麼站著,就給人母儀天下的感覺。”
“不過,你身邊的人,隻能是我。”楊束揚起笑,握緊陸韞的手。
墨梅目光在兩人中間打轉,後知後覺這種場景,她不該待在屋裡。
“小姐,剛塗了口脂,不能親。”走了兩步,墨梅回過頭,急聲道。
旖旎的氣氛,瞬間消散。
楊束揉眉心,“府裡不是有小學堂?墨梅,你去多讀點書。”
“姑爺,學堂不讓吃東西,一坐下,我就犯困。”墨梅一臉苦惱。
“行了,去玩吧。”楊束揮手,讓墨梅麻溜的走。
墨梅一步三回頭,在楊束的眼神下,愣是不敢再提醒什麼。
比如這款口脂不好吃。
小姑娘就是天真,楊束什麼時候貪圖過口脂,他饞的從始至終都是陸韞。
“你瞧瞧她。”楊束跟陸韞告狀。
陸韞輕笑,“今日不給她吃甜食。”
“走吧,時辰不早了。”陸韞語笑嫣然。
楊束撫了撫陸韞的袖口,攜她往外走。
牌九安排好車駕,抬頭的一瞬,有些晃神,年輕帝王和她高貴典雅的皇後,這是牌九腦海中浮現的詞。
“發什麼愣?”將陸韞扶上馬車,楊束瞥牌九。
“王上,你這衣裳,穿著真好。”牌九道。
“有眼光。”楊束拍了下他的肩,抬腿上馬車,眼下隻是蟒袍,等穿龍袍,才是真威風。
楊束到的時候,議事廳已經站滿了人。
見他攜陸韞進來,官員們神情各異。
“參見王上、王後。”
雖然吃驚,禮還是要行的。
“本王欲往邑州走走,政務暫由王後代理。”楊束沒同他們拐彎抹角,直截了當的開口。
議事廳靜了靜。
“王上。”有官員想說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