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呼聲久久不散,所有人眼裡都是對未來的憧憬,他們信楊束,相信他能帶領燕國走向輝煌。
在城牆上站了一刻鐘,楊束試圖給大家吃吃餅,但他的聲音剛發出,就被淹沒。
努力了幾次,楊束放棄了。
看的出來,都很飽,不需要塞餅。
領著秦王衛,楊束進了宮。
上回是收刮了,但這麼些天,郭嗣業肯定添了不少新的。
對錢,楊束愛的深沉。
乾清宮,楊束摸著檀木桌案,點了點頭,能指不少銀子啊。
“方壯。”
眼下沒了旁人,楊束身上的氣勢明顯變了,不再溫和,像出竅的利劍。
“將郭嗣業的屍身焚燒了,骨灰撒入茅廁。”
“他那種人,就該遺臭萬年。”
“當然,明麵上,需厚葬,咱們可是忠義之士,你看著找具屍體,性彆得對上啊。”
方壯點頭,啐了口,“讓他死的太輕易了。”
“對郭嗣業來說,眾叛親離,血脈斷絕,已經是最痛苦的折磨了。”
楊束走近內室,“還好先一步把人帶了出來,不然,無望下,郭嗣業搞不好自焚。”
“他的命不值錢,這裡頭的東西,可價值千金。”
“彆愣著,搬啊,不知道你家王上多窮啊。”楊束喊方壯。
搬完了乾清宮,楊束去了大殿。
“王上,要不要坐坐?”方壯指了指龍椅,衝楊束擠眼。
“搬,拆成木頭賣。”
方壯愣住,眨巴了兩下眼,“拆成木頭賣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郭嗣業坐過的,你讓我坐?沾了晦氣怎麼辦。”楊束撇嘴。
方壯拍了拍腦袋,他居然沒想到這一層。
猶如蝗蟲過境,不多時,整個皇宮就讓楊束搬空了,連上頭的琉璃瓦都沒放過,走之前,還扣了兩塊地磚。
楊束走後,孫扈領著衛兵,翻土式的搜。
直到一點值錢的東西,都找不出來,眾人才撤走。
強盜入室,怕都做不到這麼乾淨。
胡足食看著地上嶄新的土,瞠目結舌,他抬起頭,怎麼都無法把眼前光禿禿的屋室和金碧輝煌的皇宮聯想在一起。
“衛肆,你就沒有想說的?”胡足食吞咽了一下,他往日還是含蓄了。
衛肆眨了下眼,把下巴合上,邁步離開。
胡足食追上去,“你以後再說我沒見過錢麵,我就告訴王上。”
“……”
莊園裡,楊束給自己泡了壺茶,累死個人,真是太重了。
但一想到錢包鼓了,楊束頓感神清氣爽。
可惜燕國就兩代,先帝的陵墓,又不能掘。
“王上。”孫扈走向楊束。
“那些官員怎麼處置?”
楊束飲了口茶,姿態隨意,“先留著,都是口袋充足的主,大軍一路辛勞,他們既等候已久,不得表示表示?”
孫扈露出笑,立馬去辦。
……
榮國,何元收回手,“郡主,時日還短,尚把不出來。”
“但你一直在服秘藥,有孕的幾率極高。”
蕭漪麵色很淡,無喜無怒,何元走後,她望向窗外,一直到天色黑了,才移開目光。
“郡主。”
親衛走進來,把密信給蕭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