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之前,楊束就查到謝徐徐,之所以不揪出來,是要摸她身後的根。
雖然跟蕭國敵對,但知道是哪一個在燕國攪事,才能針對性的大耳刮子扇他。
免得打少了。
“荀慎?”陸韞沉了眸,“蕭國還不夠他禍禍?手真是伸的長。”
“來之前,我讓紫兒把密信遞了出去,蕭國,我也籠絡了一批人,雖動不到荀慎的根本,但惡心一下,也是好的。”
“總不能光我們不舒服。”柳韻眸底鋒利,謝徐徐把主意打到寧兒身上,她勢必要回禮。
“你向來有分寸。”
陸韞和柳韻能相處和諧,最重要的點,就是兩人不會插手對方的事。
聊了會,陸韞指著橘子,“這些怎麼處理?”
“寧兒怕是餓了,王後,我先回去了。”
不等陸韞開口留人,柳韻快步走了,她實在怕陸韞又往她嘴裡塞。
橘子是她點頭進的府不假,但她哪知道酸成這樣。
還好沒讓寧兒舔。
陸韞眼皮上翻,找理由也不用點心,柳韻哪次離開扶湘院,沒把寧兒料理好?
這點功夫,小肚子怕還是鼓的。
“墨梅。”陸韞朝外喚了聲。
“小姐。”墨梅探進腦袋。
“把這些橘子……”
“小姐,我去前院瞧瞧姑爺回來沒有!”墨梅邊跑邊喊。
“拿糖蘸蘸。”陸韞把後麵的話說完。
看著門口,她默默無語,一個比一個跑的快。
起身走了走,陸韞接著看折子。
“王後,管先生來了。”侍女進屋稟道。
陸韞點頭,讓她把人請進來。
相較之前,管策神情端肅了些,不再是凡事與我無關的姿態。
“老師。”陸韞給管策倒茶。
“郭嗣業已死,燕國易主,已不可能出現變局,這為帝和為王不同,楊束身邊多是忠義之輩,固然好,卻無法放開手腳。”
“尤其他如今的名聲,太仁善了。”管策微抬眸,緩緩道。
“燕國是不大,但也不小,長此下去,將難邁進。”
“韞兒,對人性,你也是知道的,你縱他就寬,如今是眾誌成城,但熱度,會隨著時間下去。”
“現在燕國覆滅,沒了比較,安逸生活幾年,人就會忘了過去的苦難。”
“習慣了秦王府儘心竭力的付出,一旦後麵無法滿足他們,百姓就會不滿,那會,就不是楊束管理他們,而是他們用尺來要求楊束。”
“民意一向是雙刃劍,沒握好,傷的就是自己。”
“老師的意思是?”陸韞看著管策。
“楊束需要一把刀,一把極毒的刀,那個人沒有廉恥,也不在乎名聲,他隻會按楊束的心意行事,主動攬下所有的罵名。”
“圓滑,兩麵三刀,能力出眾,毫無忠誠。”
陸韞輕蹙眉,“老師,既無忠誠,就意味著會生出反心。”
“是,主強臣伏,主弱臣欺。”
“秦王府若失勢,第一時間,殺之。”管策淡漠道。
“這是我的親筆信。”管策把信放桌上,“若要,就送出去,若不要,就燒了。”
“韞兒,人性就如同晝夜,會變化長短,但不可能完全純淨。”
“以惡製惡,遠比感化有效。”
“人都是聰明的,他們不害怕良善,甚至會去試探底線,但麵對一個惡徒,少有人敢上前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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