呸了口,管策走了。
塚齊麵色沉冷,他的嘴,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。
“拿去燒了。”
塚齊把外衣拖下來給影衛。
看了眼管策離開的方向,塚齊眸子深了深。
當晚,他離開了會寧縣。
……
“先生,你平安歸來,真是太好了。”楊束滿臉慶幸之色。
管策斜他,“確定不是失望?”
“你要這麼想,我也沒法。”楊束無奈的搖頭,似是一片真心照了溝渠。
管策翻了個白眼,“去我屋。”
丟下句,他往前邁步。
楊束自然跟上,還是很好奇兩人聊了什麼。
進屋後,管策沒隱瞞,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。
楊束眨了下眼,“先生,沒傷著手吧?”
楊束知道管策瞧不上塚齊,但沒想到他這麼直接,上去就開砸。
還以為要緬懷一下過去的情誼呢。
嘖嘖,乾得漂亮!
要把塚齊宰了,就更漂亮了。
“他對你的殺心很重。”
管策拿香灰擦手,碰了塚齊的東西,不洗乾淨,容易沾上晦氣。
敘舊是假,勸他離開是真。
倒不是為了他好,而是他在,這變故就更大了。
“我也挺重的。”楊束隨口道。
“先生,你這一趟,有收獲?”
大晚上赴約,管策總不會就為了掀塚齊的桌?
“剛不是都說了?”管策瞟楊束。
楊束抬了抬眸,明白了。
管策赴約,是看塚齊的態度,若十拿十穩,今晚,塚齊不會由管策放肆。
桌子都掀了,塚齊還勸告管策,說明他對管策十分忌憚。
計劃並非萬無一失。
“會寧縣守衛較往常嚴密,暗處的人怕是知道你有了防範,未必還會在登基大典那日動手。”
“其他時間,也需保持警惕。”管策沉吟道。
楊束點頭,“天色不早了,不擾先生休息了。”
管策能給他提醒,但具體的事項,還得他自己來。
“王上。”
牌九微低頭,等候吩咐。
“有排查出什麼?”
“還需……時間。”牌九聲音有些乾澀,燕帝死後,湧入會寧縣的人越來越多,什麼心思都有,實在難查出藏在裡頭的奸人。
“給孫扈去信,讓他加快速度。”楊束麵色凜冽。
“是。”
牌九急步去辦。
“許刺史到哪了?”回浣荷院前,楊束問密衛。
“今早的信,是安陽。”
“安陽?”楊束念了句,路上要沒耽擱,能趕上登基大典。
揮退密衛,楊束往前走。
回來有兩天了,他不僅沒見許月瑤,還不準她來秦王府。
倒不是楊束始亂終棄,明顯不太平的時候,他不想把許月瑤牽扯進來。
早上,楊束鍛煉完,脫去汗濕的衣裳。
不等他換上新的,房門被人敲響。
“王上,怡然居傳話,讓你請欽天監監正入府。”方壯朝裡道。
欽天監監正?楊束蹙起眉。
“王上?”見裡麵沒有回應,方壯把門推開,邊推邊嘀咕,“王上每次鍛煉完,都要擦洗的啊,人呢?”
“放心,沒死。”楊束披上衣物。
“看什麼?被本王迷住了?”楊束斜方壯。
“王上,你咋跟姑娘一樣白?”
楊束翻白眼,什麼叫跟姑娘一樣白!這明明是麥色的!
“你看我。”方壯扯下上衣,給楊束秀深色的肌肉。
楊束沉了沉氣,抄起了大棍。
他是有本事的,生怕挨不了打。
揍跑了方壯,楊束去了怡然居。
管策招呼他用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