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謝元錦的性子,哪會這麼條理分明,再怒,估計也就吼著叛徒,喊著剁碎他。
謝元錦托著下巴,頗為落寞,“我爹說的。”
“昨兒我與他夜聊……”
謝元錦抿了嘴角,接著道:“提起了這事,腦一抽,我就問他,若他處在陶青的位置會怎麼做?”
“老頭子讓我安息!”謝元錦磨了磨後槽牙。
“我今早問了我娘八次,她都沒說我親爹是誰。”
楊束讓栗子嗆了,他算是知道謝元錦為什麼跑來了,看他隻是一小方麵,主要還是心情鬱悶。
倒了杯水,楊束飲了口,拍了拍手,他斜謝元錦,“若謝太師被擄,對方拿他威脅你,要你提供幫助,比如開城門。”
“你是做,還是不做?”
謝元錦眉心豎起,怒道:“絕無可能!”
“所以啊,你惱什麼?”
謝元錦撇嘴,“不一樣。”
“老頭子滿心滿眼的百姓,要知道我為了救他開城門,當時就能抹了自己的脖子,那血一準濺我一臉。”
“我不同,我臉皮厚。”
“我肯定不會羞愧自殺。”
“他就是不疼我!”謝元錦梗著脖子。
楊束眼簾上抬,搞半天,給他秀父子情來了。
謝元錦自小跳脫,所以謝太師在他麵前,大多時候是板著臉的。
嘴上不說,但謝元錦很羨慕旁人家父慈子孝的畫麵。
奈何謝太師隻拿自己當嚴父。
這些年,謝元錦沒少折騰,但就是沒得到謝太師溫情的態度。
吃不到糖,孩子哪會罷休,謝家雞飛狗跳是常事。
不過彆以為他們關係不好,謝元錦敢鬨,也就是仗著謝太師不會真罰他。
愛裡長大的孩子,才能這麼肆無忌憚,不高興就嚷出來。
“既如此,你跟本王換換?”
謝元錦瞪大了眼珠子,“你覬覦我還不夠,還覬覦我爹!”
“他可已經年邁了!”
“畜牲!”
楊束頂了下腮幫子,朝謝元錦走去,吃飽了,該活動活動了。
握住謝元錦揮過來的手,楊束一個過肩摔,讓他躺平。
一頓暴揍後,楊束看著謝元錦,“舒服了?”
謝元錦捂住臉,吸著鼻子點頭。
“沒見過這種癖好的。”楊束搖著頭走了,陰鬱的心情疏解了不少。
謝元錦嗚嗚哭,太欺負人了!
他說不舒服他就打他!
“我回家告訴爹去!”謝元錦爬起來,滿臉委屈的跑了。
方壯看著他離開的方向,再忍不住,爆笑出聲,王上太過分了,打人不打臉啊,可他不光打臉,還把人兩眼珠子打黑了。
走了兩步,楊束轉了方向,往棲霞院走。
他是沒爹,可有爺爺啊,也是有地方胡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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