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完了,沒有再待的必要了,張翦瞧著也不歡迎他們。
鄭嵐跟上楊束。
兩人走遠後,張翦站起來往外看,眸色幽暗。
……
馬車裡,楊束斜靠在車廂上,整個人無比懶散。
鄭嵐沒忍住,戳了下他,“張翦會照做嗎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楊束換了個方向,拿鄭嵐的腿當枕頭。
“我睡會,到了叫我。”
鄭嵐僵坐在那裡,她就不該多話!
“皇上,到了。”
幾乎馬車一停,鄭嵐就喊楊束。
“鄭卿,你昨晚搶朕的被子,朕可能受寒了,頭疼的厲害,你幫朕按按。”楊束閉著眼,疲憊道。
鄭嵐掃向楊束的脖子,按頭?她想掐死他!
“彆動歪心思,你要知道,朕是暴君。”楊束側身。
鄭嵐撇嘴,不是閉著眼的?
“今日的一課,學到了?”
楊束移了移鄭嵐的手,讓她彆越按越靠近眼睛。
“隻要我們不露怯,彆人就探不到我們的深淺,怎麼樣,都由著我們說。”
“你比他強勢,他自然就萎了。”
“張翦這種的,就是紙老虎,看著強,但一戳就破。”楊束語氣平穩。
鄭嵐手上的力道放輕,這人雖可惡,卻是真心在教她,商賈出身,讓她麵對權貴,天然覺得矮了一頭。
氣勢根本強盛不起來。
可楊束一個“小廝”,卻把張翦逼的步步後退。
他能扯的旗,自己未必不能,就是差了底氣。
那種即便什麼都沒準備,依舊能將一切掌控在手裡的底氣。
“他會聽話嗎?”
楊束睜開眼,“這就是第二課了。”
鄭嵐看著楊束,美目流轉,沒結束嗎?
……
坐在椅子上,孫廣祖叫人把自己抬到和田酒樓。
“砸!”
“給本少爺全砸了!”
孫廣祖滿臉戾氣,惡狠狠的吼。
地痞流氓們當即衝進去,抓著什麼砸什麼。
劈啪酒壇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夥計們要攔,被地痞按在地上拳打腳踢。
不過一刻鐘,酒樓就一片狼藉,被砸的不成樣子。
“跟本少爺鬥,你們也配!”
對著酒樓吐了口濃痰,孫廣祖暢快的笑了。
“走!”
孫廣祖頭高高昂起,猶如得勝的公雞。
“他也太囂張了。”路人看著裡麵滿臉血的夥計,憤怒的開口。
“不要命了!”同行的夥伴忙捂住他的嘴。
“那是孫家的少爺,他姐姐入了攝政王府,頗得寵愛。在都城打死個人,對孫少爺來說,壓根不叫事。”
“下次可千萬管住嘴,走了,彆惹禍上身。”
四周觀看的人,隻駐足一瞬,就各自散去。
蕭任南沉著臉走進蕭漪的院子,“阿姐,和田酒樓被孫廣祖砸了。”
蕭漪微蹙眉,“孫廣祖?”
荀慎小妾的兄弟,還不值得蕭漪關注。
蕭任南見狀,向蕭漪詳細說了孫廣祖。
他們和荀慎雖撕破了臉,但沒到拚死活的時候,有些線,是不能明著越的。
不然,隋王府能把都城殺的滿地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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