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好一會,楊束才停下。
“剛到那了?”楊束問。
“許刺史說他得了一首詩。”有人提醒道。
楊束往前傾身,“那可得好好聽聽。”
“許卿,是取紙筆,還是直接念?”
許靖州行了一禮,“勞皇上準備筆墨紙硯。”
楊束抬了抬手指,讓秦王衛去取。
坐回去的時候,楊束貼陸韞近了近,低聲道:“媳婦,他絕對還沒想好,故意拖延時間呢。”
陸韞好笑不已,看出來了,楊束對許靖州的意見十分大,語氣裡,滿滿的幸災樂禍。
全場屬楊冉最懵逼,這真是許刺史?
會不會被人假冒了?
見楊冉望過來,許靖州朝她笑了笑。
“娘子,快看,眉目傳情!”
陸韞唇角抿了抿,她並不想掐楊束,但這人快跳起來了。
楊冉滿腦門的黑線,大哥今日也十分的不對勁。
他把宴會整的這麼豪奢,本以為氣氛會很正經,可事實是,他像個看戲的!
實在忍受不了現場的氛圍,楊冉起了身。
“大哥,我身體不適,先退下了。”
許靖州麵色微白,筆墨還未取來,楊冉就急著走,這分明是極不喜他。
才俊們對望一眼,越發搞不清楚狀況。
楊束沒阻攔楊冉,人走後,他朝外道:“牌九,請孫禦醫。”
“今日的宴就到這了。”楊束表示眾人可以走了。
許靖州呆坐在椅子上,久久沒動。
楊束沒可憐他,攜陸韞離開。
“大哥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楊冉就等在亭子裡。
“許靖州在花廳,你讓他說吧。”楊束搖了搖頭。
楊冉輕蹙眉,為了搞個明白,她邁步去花廳。
將陸韞送回浣荷院,楊束滿臉可惜,“冉兒走早了,不然就能瞧到好戲,這半刻鐘不到的時間,許靖州能不能整出首詩。”
陸韞捏了下楊束的鼻子,“許靖州怎麼說也是月瑤的大哥,給他留點臉麵。”
“媳婦,又不是我逼他的。”楊束圈住陸韞的腰,在她唇上親了口。
“好好的相親宴,全被他攪了。”楊束撇嘴,“旁人還沒來得及表現,他就直接給人按下去。”
“這心胸……”楊束隻能說不如他。
確實沒楊束厲害,裘川安對陸韞獻殷勤,楊束直接把人整走了。
“去忙吧。”陸韞整理了下楊束的領口,給人送了出去。
許靖州,楊束好吐槽,她卻是不好說什麼。
路過庭院,見墨梅將碟子藏進衣服裡,楊束默默無語,人與人之間,真是沒了信任,他堂堂帝王,還會搶小丫頭的零食?
輕哼了聲,楊束目不斜視的走了。
藏得了廚初一,還藏得了十五?早晚是他的!
沒去書房,楊束去了梅沁院。
……
花廳裡,楊冉和許靖州相對而坐,誰也沒開口,都在等對方說。
牌九看不下去了,進去給兩人續茶。
“許刺史,郡主很忙,是皇上開口,才留在家裡,你再不把握機會,當心旁人更真誠。”
許靖州緊了緊茶杯,他看著楊冉,苦澀一笑,“你一定很惱我吧,答應了的事,說反悔就反悔。”
“許刺史有自己選擇妻子的自由。”楊冉淡聲啟唇。
“在今天前,我已見過郡主兩次。”
“第一次入眼,第二次入心。”許靖州直白道,再遮遮掩掩,真就沒機會了。
楊冉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