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。”
方壯再次敲車廂,“吳州傳話來,赤遠衛把施達的腿打斷了。”
楊束挑眉,不愧是女羅刹啊。
救可以,但心頭的氣,她是一點不憋著。
說話間,方壯把信遞進去。
信上並沒有署名,但赤遠衛給的,不署名也知道是誰。
楊束往嘴裡塞了塊糕點,把信拆開。
這麼短的時間,蕭漪就想好拿什麼換人了?
楊束有些期待,城池?還是錢?
目光落在信上,楊束眼睛一張再張,被糕點嗆出了眼淚。
崔聽雨把茶水遞給他,眼神帶著詢問,明明是楊束勒索蕭漪,按理看到信,他該高興才是,這怎麼像情況反了過來?
“我最擔心的事,還是發生了。”楊束閉上眼,聲音發顫。
崔聽雨瞥他,將信拿了過來自己看。
“蕭漪!自、自薦枕席?!”崔聽雨震驚了。
“怪我,都怪我。”楊束輕歎,“該收斂點魅力的。”
“她是想要你的命吧?”
“這個時候,你怎麼能說實話。”楊束覷崔聽雨。
“答應還是不答應?”
“嘖嘖,休夫不成,打算直接喪偶啊,娘子,你絕情的太過了。”
楊束抬了抬眼簾,“陪一晚就想我放人,這生意做幾次,秦國都要賠垮了。”
“有什麼不對?”
見崔聽雨一直在看信,楊束問了句。
“自薦枕席,實在不像蕭漪的行事風格。”
“你要知道,對象是我。”楊束微抬下巴。
崔聽雨眼角抽了下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楊束掀開車幔,看了看外麵,“管她是真是假,東西沒到位,人就不可能放。”
崔聽雨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,她要知道蕭漪對楊束下過藥,就不會詫異了。
都舍一次了,還怕再舍一次?
“真特麼是個狠人啊!”
楊束終是沒忍住,罵了出來。
蕭漪這信是表態,人她會贖,但如果條件太苛刻,她就拿自己抵,強抵!
要麼見好就收,要麼看床榻上誰弄死誰。
她是篤定楊束沒法一口吃下業國和蕭國。
“簡直無賴!”
“她多大,我多大!老牛啃嫩草!”楊束罵罵咧咧,他把所有可能都考慮了,唯獨沒這種!
儘管在管策麵前得瑟,但楊束不覺得蕭漪會獻身,誰知道她真獻!
崔聽雨瞟楊束,將他手中自己的巾帕抽了回來。
論年齡,她也比楊束大。
老牛啃嫩草?
楊束看著被抽走的巾帕,一臉懵逼,發生啥事了?
“媳婦?”
楊束戳了戳往裡側躺的崔聽雨,她才醒多久,這就困了?
“我也沒答應啊。”
楊束摸不著頭腦,隻能感歎女人心,海底針,上一秒還好好的,下一秒就變了。
……
“你與何人勾結了!”
從昏睡中醒來的魯徐指著駕車的男子,厲喝出聲。
男子勒停馬車,打開水袋給魯徐喂水。
魯徐扭過頭,死死閉著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