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聽雨抬眸瞧他,楊束的野心遠超他的悲憫之心,但讓人慶幸的是,他的野心不僅是得到天下,更重要的是建設。
在楊束的畫卷裡,他的子民不能衣衫襤褸,最低都得吃得起飯。
“是不是很俊?眼都舍不得眨。”楊束側頭,吊兒郎當的笑,調戲崔聽雨。
崔聽雨美目流盼,轉了眸,輕嗔楊束,“沒個正經。”
“那我‘正經’給娘子看?”楊束滿眼意味,目光一寸寸下移。
崔聽雨拿碟子裡的窩窩頭堵了楊束的嘴。
楊束哭笑不得,施法還沒開始,就被迫結束了。
再走了兩地,楊束和崔聽雨去了府衙。
……
“大人!明鑒啊!”
“我們兄弟二人,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!”
“也就恐嚇,打幾巴掌,沒要人命啊!”
“是,我們搶了財物,但搶東西不至於判死刑吧?”
“大人,您就給個悔改的機會,河道不是要人?把我送過去,不僅省銀子,還多了個勞力。”
孫望扯著嗓子嚎,咚咚磕頭。
“大人,他腿傷了,乾不了什麼活,我手腳健全,力氣大,一個能頂兩個!”
江伍往前跪了跪,表現自己。
“龜孫子,你還是人嗎!”孫望肺差點沒氣炸。
“大哥,是你先伸腳絆我的,我無情也是你逼的!”江伍扭頭,不看孫望。
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,這可是孫望自己說的。
“我要和你割袍斷義!”孫望滿眼悲憤。
聞言,江伍撕下塊衣擺丟給孫望。
“你!”孫望眼睛圓瞪,就要撲過去打江伍。
啪的一聲,驚堂木響了。
四十歲的縣令,不怒自威,他盯著兩人,斥道:“吵吵鬨鬨,像什麼話!”
“有沒有作惡,由不得你們爭辯,待事情查清,便知是斬首,還是充勞役。”
“將他們押下去。”縣令對衙役道。
“大人,義榮寨,孫望是大當家,小人都是聽令行事!”
被拖走前,江伍大聲喊。
孫望一口唾沫吐過去,“老子就是個本分的莊稼漢,要不是你慫恿,我會落草為寇!”
“那些主意,哪個不是你出的!”
“我慫恿?”
江伍踢蹬著腿,“也不知道誰趴在田裡痛哭流涕,叫嚷著不想活了。”
“我就過去安慰一下,被你強拽上了山!”
“我就不該發善心,我怎麼沒給你一根繩子!”
“呸!”
被衙役拉著,兩人碰不到對方,就瘋狂吐唾沫。
場麵一團亂。
人群外圍,楊束微蹙眉,讓方壯去打聽情況。
沒一會,方壯就回來了,“皇上,那兩個是山匪頭子,被手底下的人綁來的。”
“作了多少惡事,尚不知道。”
“都不想死,就把屎盆子往對方頭上扣。”
楊束抱手,眉毛揚了揚,這群山匪,倒是很一致,道友能死,貧道不能死。
“瞧瞧去。”
累了一天,楊束想放鬆放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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