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歇息會。”
崔聽雨扶楊束躺下。
僅睡了一刻鐘,楊束就起了來,“媳婦,一會你陪我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崔聽雨擦去楊束頭上的汗。
幾口扒完飯,楊束讓方壯把魏懷等人帶去前廳。
飲了口茶,楊束在崔聽雨身側坐下,左手展開扇子,均勻的扇著。
“怎麼這般瞧著我。”崔聽雨放下筷子。
“賞心悅目。”楊束吐字,眸底有著柔情。
業帝不作妖,崔聽雨是很平和的。
近些日子,楊束時不時的恍惚,這樣恬靜安寧的人,怎麼可能冷情冷心,無法接近。
握住崔聽雨的手,楊束合進掌心,“會寧和順州,你更喜歡待在哪?”
崔聽雨唇上染了笑意,“放心不下我?”
“不知道為什麼,有點不安。”
楊束定定看著崔聽雨,視線在她臉上流連,“總覺得這次離開,就抓不住了,可抓不住什麼,又說不上來。”
“你在順州,確實有利這地的穩定,能安撫人心,但缺了你,也不是就亂了。”
“娘子,我們回會寧。”
崔聽雨撫向楊束的眉眼,“你不理智了。”
“我認識的秦帝,會把局麵偏向自己,不浪費一點資源。”
崔聽雨說著,眸子柔了,“楊束,你心悅我。”
“平日不明顯?”
“還是不同的。”崔聽雨靠向楊束胸口。
以前是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,但這次,楊束寧肯艱辛些,也不想留下她。
“我沒法心安理得,業國的百姓從未虧待過我。”
“得於民,還於民。”
“我身邊全是密衛,又有大軍駐紮,沒人能威脅到我。”
“楊束,答應你的,我不會食言。”崔聽雨側頭看楊束,聲線溫柔。
“長公主是守諾之人。”楊束吻了吻崔聽雨的秀發。
“彆讓他們等久了。”崔聽雨坐起身。
“真就不能多溫情一會。”楊束撫平崔聽雨衣裳上的皺痕。
“我們如今,一定極像尋常夫妻。”
崔聽雨唇角含笑,將手放進楊束手心。
前廳,五名男子相對而坐,坐在下列的,神情忐忑,不時看向門口。
聽到秦帝來了的動靜,幾乎瞬間站了起來。
“參見、皇上!”
停頓了片刻,他們喊道。
離上坐最近的文士,嘴巴是閉合的,雖行了禮,但沒出聲。
楊束目光看過去,不用人介紹,他就知道這是魏懷。
原因很簡單,五個人裡,他的氣質最出眾,眼不瞎的,都能看出他的獨特。
“放輕鬆,歸降了,就是秦臣。”
楊束手掌抬起,讓他們不必拘謹。
掃視了眼,楊束目光落到崔聽雨身上,示意她來。
崔聽雨眸子輕抬,看向中間的官員,“今年參加院試的學子有多少?”
官員愣住了,他沒想到第一個問的是自己,心跳頓時亂了,不自禁的舔上嘴唇,支吾半天,卻說不出確切的答案。
崔聽雨視線下移,“山匪劫掠是如何處理的?”
被崔聽雨注視的官員,冷汗出來了,“組、組織衙役剿匪。”
“有收獲?”
官員咽口水,就走個過場,能有什麼收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