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壯捂著屁股就跑,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。
楊束哼哼了聲,皮癢的貨。
放下戒尺,楊束繼續看奏折,等天下統一了,他就退休,絕不讓太子久等。
彆的楊束不敢保證,但他這裡,弑父奪位的事不可能發生。
他唯一要顧慮的,是陸韞譴責他勞役童工。
小崽子的身體得從小調養,當皇帝,真不是輕鬆的活。
陸韞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,楊束就暢想好了滋潤的退休生活。
“皇上。”
樓白饃走進書房,“畫像已經張貼了下去,各國在順州的眼線,想來都看到了。”
楊束合上折子,“比起旁人抓到奉慶,朕其實更想看天星閣把人送過來領賞,那瞧起來,才有意思。”
“可惜蒙頗不在,不然,又能免費吃一頓了。”楊束眼簾抬了抬,笑容後儘是鋒銳。
“你要不要跟朕賭一把?”楊束目光轉向樓白饃,一臉和煦。
樓白饃瞬間挺直腰板,“皇上,畫師肯定在偷懶,臣這便去監督,絕不叫他們鬆懈。”
話落,樓白饃鄭重行了一禮,大步走了。
開什麼玩笑,皇上打賭就沒輸過,一旦開了頭,就會跟蒙頗一樣越陷越深。
然後口袋越來越癟,一月三次的燒鵝,鐵定變兩次!
不賭,說什麼都不能賭!
抹眼淚的事,怎麼能跟蒙頗搶!
他們雖沒一起訓練過,但感情勝似親兄弟啊!
“這是被鬼追了?”看著幾個眨眼間沒了人影的樓白饃,楊束眉毛高揚。
改明兒是不是要舉辦場運動會?這妥妥的種子選手。
……
夜幕拉下前,楊束和崔聽雨坐上了寶車,前往江滿樓。
一路上,楊束都抓著崔聽雨的手把玩,膚色白,又纖細,哪個角度都好看。
指腹上有一層薄繭,練劍練出來的。
對此,楊束沒阻止,不管哪個世道,女子有自保能力,都不是壞事。
“娘子,你說一會開場,我是霸氣點好,還是隨和好?”
楊束一臉苦惱,似是拿不定主意。
崔聽雨眼皮都沒抬,再大的場合,這人都經曆過,宴士子,於他而言,毫無難度,都不需要提前準備。
“隨和吧。”崔聽雨輕吐字。
“行,聽娘子的。”楊束沒有半點猶豫。
“若我說霸氣呢?”崔聽雨微抬頭,笑瞧楊束。
楊束正了正坐姿,“咱們家,娘子說了算,就是讓我摘星星,我都聽。”
楊束神情認真,眼神堅定,一看就不是虛言。
“油嘴滑舌。”
崔聽雨點楊束的手,不讓他再使壞,“隨和也好,霸氣也罷,形象雖不同,但效果大差不差。”
“你要誌在女色,不知多少姑娘要被你哄騙了。”
楊束笑出聲,“都說陷在情愛中的女子,沒思考能力,娘子卻還是這般聰明,可見陷的不深。”
崔聽雨拿起糕點,塞進楊束嘴裡,被套路太多回,崔聽雨都能猜到楊束後麵的話。
一準裝傷心,要她給出表示。
“愛淡了,以前哪塞過這麼大塊的。”楊束目光幽怨,拿崔聽雨的衣袖抹眼角。
崔聽雨揉楊束的臉,“方壯就該在江滿樓搭個戲台子。”
楊束親上去,“娘子就不能上上當。”
“旁人見好就收,你呢,進了一步,想進十步。”
“這我可不認,明明是三步。”
“嗯,三步又三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