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華月失蹤後,陸韞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,但人就像憑空消失了,一點蹤跡都沒有。
再次出現,竟離他們這般近。
還和瞿元中的侄子,睡在了一起。
不用細想,都知道這裡麵不簡單。
“誰推動的?”
“禮部郎中的次子,他好賭,欠了不少賭債,讓他灌酒瞿世濟的人,已經跑了”
“密衛在找。”牌九回陸韞。
“楊華月現在何處?”陸韞擰眉。
“驛館。”
“把她帶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牌九輕步退下。
這一看就是衝著皇上和娘娘來的,勢必要把幕後之人揪出來。
……
驛館裡,楊華月拿起茶盞,狠狠砸在地上,“我要見大哥!”
“我要見大哥!”楊華月大聲嚷嚷。
侍衛撇撇嘴,往門上再加了一把鎖,午飯得放點軟筋散進去,省的精力這麼旺盛。
一回頭,瞧見牌九,侍衛忙行禮,“九總管。”
“還活著?”牌九隨口問。
“啪!”屋裡傳出瓷瓶碎裂的聲音。
不用侍衛回,牌九也知道楊華月還活著了。
“把門打開。”
牌九開了口,侍衛當即掏出三把鑰匙,將對應的鎖打開。
門剛露出點縫隙,楊華月就衝了出來,看到牌九,她激動了,“我認得你,你是大哥身邊,最受寵的奴才!”
最受寵三個字,牌九還是喜歡的,但對楊華月這個人,牌九實在沒好感。
“帶她去洗洗,一寸寸的檢查。”牌九對身後的嬤嬤道。
楊華月是要送到娘娘麵前的,容不得一點差錯。
“我不洗!我要見大哥!”
楊華月推著嬤嬤,一臉蠻橫。
嬤嬤沒同楊華月客氣,把人牢牢鉗製住。
這澡是由得她不洗的?
八竿子才能打上一撇的人,還真拿自己當秦國的郡主了。
浣荷院,陸韞凝神沉思,瞿世濟才能不算出眾,平庸之姿,因為瞿元中的關係,才在工部得了一份閒差。
他本人沒什麼可算計的價值,目的應是他身後的瞿家。
“娘娘,華月姑娘帶來了。”侍女進屋稟。
“將屏風撤了。”陸韞輕啟檀口。
楊華月的性子不是能輕易改變的,多問幾句,她的麵上一定會露出破綻。
“嫂嫂!”
一進屋,楊華月就往陸韞的床上撲。
但不等她靠近,就被侍女攔了。
“狗奴才!你們乾什麼!”
“竟攔著我與嫂嫂親近!”楊華月聲色俱厲,還算清秀的麵容因情緒過大,顯得猙獰。
“嫂嫂!”楊華月看向陸韞,想讓她懲處侍女。
陸韞凝視楊華月,聲音淺淡,“這些日子,都去哪兒了?”
陸韞話剛落,楊華月哇的哭了起來,嚎啕出聲,“他們把我關在鳥不拉屎的地方。”
“每天逼我燒水、劈柴、洗衣做飯。”
“嫂嫂,你看我的手!”
楊華月提起袖子,給陸韞看自己粗糙、遍布繭子的手。
“嫂嫂,你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,五馬分屍!”楊華月滿臉的憤恨。
陸韞眉心蹙起,從楊華月的臉上,她沒有看到一絲偽裝。
“嫂嫂,你說話呀!”
見陸韞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,楊華月不高興了。
“大哥呢?我要見大哥!”楊華月嚷嚷。
“我受了這麼大的罪,九死一生才回來,你竟然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,如此冷血,我要叫大哥休了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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