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,裘嫣不是沒接觸秦國的俊傑,但這些人,還不如謝元錦。
車軲轆轉動起來,朝上鑫駛去。
……
會寧,茶館裡,一群人坐在一起談論。
“我就說嘛,那不是楊家的姑娘,皇上怎麼待冉郡主的,我們都知道,若是楊家的姑娘,皇上會讓她流落在外?”
“這攀龍附鳳的人,真是不擇手段,連死人的名字都敢冒充。”
“我估計她是以為楊華月失蹤了,不知道人已經死了。”
“如今她也算求到了,皇上賜她楊姓呢,希望她在靜月寺能好好悔過。”
“也不知道瞿大公子什麼心情,差一點他就當上郡馬爺了。”
“想多了,楊華月又不是冉郡主,跟皇上的關係遠著呢。”
“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。”
“估計很失落吧。”
“你們是不是忘了,瞿大公子的叔叔可是東征大將軍瞿元中,哪用愁前程。”
“也對。”
眾人說說笑笑,換了話題。
……
瞿家,瞿世濟被小廝攙扶著從祠堂出來。
見到瞿父,他不顧膝蓋上的疼痛跪了下去,“兒子今後再不多飲。”
“你該慶幸,皇上沒犧牲你。”
“往後少與人交際,沒事就在家待著。”
“免得又被算計了。”瞿父抿了嘴角,“再來一次這種情況,皇上未必會保全你。”
“兒子明白。”
“扶公子回去。”瞿父吩咐小廝。
人走後,瞿父看向遠處,眸色深沉。
旁人存心挖坑,世濟沒防備住,掉了下去,不算大錯,罰他也罰了,現在塵埃落定,再追究沒任何意義。
隻希望世濟經此一事,能多些防範心。
瞿家枝葉越茂,這盯著的人,就越多,鬆懈不得。
瞿父走到案桌後,將筆提了起來,沉思良久,他放了下去。
二弟軍務繁重,他不能分他的心。
……
城門口,何相書對柳韻和許月瑤的馬車行禮,將六十二位士子領去了國子監。
楊寧扒著車窗,目不轉睛的盯著路邊的吃食。
不是柳韻在後麵拉著,腦袋已經伸了出去。
“釀!”
楊寧手指往外點,神情焦急。
柳韻把人抱了回來,拿起桌上的野果塞給她。
楊寧手一揚,惱怒的扔了。
柳韻撿回來,把野果擦乾淨,再次遞給楊寧。
楊寧腮幫子鼓了起來,把野果往柳韻嘴裡塞。
對上柳韻逐漸嚴厲的眼神,楊寧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,最後把野果收了回來,往自己嘴裡放。
牙齒一咬,楊寧粉雕玉琢的小臉皺成了一團。
柳韻擦去她流下來的口水。
楊寧把野果子給柳韻,這一次沒再大喊大叫,低下頭,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像是在思過。
許月瑤湊近柳韻,“柳姐姐,倚紅樓連這麼小的孩子都收?”
“嗯?”柳韻一時沒聽懂許月瑤的意思。
“你帶孩子太有方式方法了,一看就很熟練。”
“寧兒肯定已經明白,給野果子是不答應,再給是這個行為錯了。”
“而做錯了事,會受到懲罰。”
許月瑤崇拜的看著柳韻。
柳韻瞥了眼岔開手指偷看自己的楊寧,比猴子都要皮,許月瑤是從哪看出她教女有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