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壯嚼碎糖,一臉憤憤,“那就由著他罵?”
“你找個嘴皮子利索的,讓左禦史沒有張嘴的機會。”
方壯眸子一亮,“皇上,我去去就回來。”
方壯衣擺翻飛,跑的飛快。
楊束挑眉,這麼快就想到人選了?帝王宮裡基本是憨憨,有嘴皮子利索的?
搖搖頭,楊束開始處理奏折。
怡然居,管策瞟方壯,“你剛說什麼?”
“先生,論嘴皮子,誰能比過你,你要出去,保管左禦史沒還手的能力。”
方壯一臉真誠,“先生,你真的是我見過罵的最臟的。”
管策抿了抿嘴角,不怕彆人陰陽怪氣,就怕這種真心誇你的。
提起方壯,管策把人丟了出去。
慘叫一聲,兩分鐘後,方壯再次敲響怡然居的門,“先生,你信我!你罵的真的臟!”
管策太陽穴跳了跳,猛的打開門。
“先生。”方壯露出笑臉,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“啊!”
飛翔後,方壯落到了地上。
“先生,你再這般,我就生氣了!”
方壯覷管策,“我都這麼誠心了,你不答應就算了!還打人。”
“何止打人,我恨不得打死你。”
方壯退後兩步,防備的看著管策。
想到左禦史,方壯掏出把糖,數了三顆,他眼裡極其不舍。
咬咬牙,方壯把糖塞給管策。
管策默默無語,他又不是這群憨貨,會把楊束隨手給的東西當寶貝。
“先生。”
被方壯煩的頭疼,管策出了帝王宮。
找到左禦史,他把人提溜起來,“是不是吃多了鹽,閒的,不去觀察民生,成天盯帝王的錯處。”
“他是大興土木了,還是橫征暴斂?”
“見風就是雨,也不辨辨乾濕,長了眼睛,得會用。”
“鏡子是用來照自己的,先瞧瞧自己的德行,再去評判彆人。”
“吃的是飯,不是屎,彆控製不住的亂噴。”
“年紀也不小了,腦子是喂給狗了?”
“你們這叫什麼?聚眾給帝王施壓,一旦成功了,帝王還有威嚴?”
“就仗著人多,不會全砍唄。”
“要真為社稷,就多去做實事,臉上擺憂國憂民的表情,誰不會了。”
管策滿滿的嘲諷,輸出完,他鬆開左禦史,一個起躍,翻進了帝王宮。
直到他走了,眾人才從暫停鍵裡恢複過來。
“剛剛……”有官員遲疑出聲。
左禦史一張臉青紅變化,管策語速太快,他完全插不進去,就是能插進去,估計也說不過。
管策的盛名,從來就不是誇大的。
“都散了吧。”江山川喊。
管策把皮都揭了,再待下去,隻會讓人更難堪。
“江大人,我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你再待下去,就是了。”江山川率先離開。
吏部侍郎等人,也都跟上江山川的步伐。
見他們走了,剩下的官員互相看了看,都不敢再待著了。
聚集的人裡確實有憂心社稷的,但兩個人的心思,尚且無法完全相同,何況這麼多個。
有些是怕下一個倒黴蛋輪到自己,有些則想借機出個風頭。
另一部分,就是管策罵的,挑戰帝王的威嚴,以拔高臣子的話語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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