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能是物件,不能關乎社稷。”楊束幾乎是瞬間回答,就怕蘇洛君提出離譜的要求。
這個姑娘,絕對不能尋常看待。
蘇洛君眼裡劃過失望,思索片刻,她朝楊束行了一禮,定聲道:“我想要你的佩玉。”
楊束端杯的手頓住,嘴角抿了,他身上就這麼一件值錢的東西,就不能給他留著!
這群人,個比個的可惡!
“秦帝,佩玉是物件,不關乎社稷。”
見楊束不說話,蘇洛君連忙開口提醒。
那架勢,生怕楊束賴皮不給。
楊束暗暗翻白眼,把佩玉解了下來,放在桌上,“君無戲言,方壯,給她送過去。”
方壯滿臉肉疼,近百兩啊,就這麼給出去了?
算了,等回頭把蘇洛君宰了,他把玉拿回來就是了,就算不能佩戴了,換成銀子也是好的。
“不用麻煩他,我自己來。”蘇洛君步伐輕快的走向楊束。
一旁的侍衛,手紛紛放上了刀柄。
暗處,弓弦已經拉滿,隨時可射殺蘇洛君。
蘇洛君看向周邊,緊了緊衣裳,變天了?怎麼有點涼颼颼的。
“這是第四次見,我叫蘇洛君。”
少女眼睛明亮,裝著楊束的身影。
一次次強調,總有一天,他會記住她的。
拿過佩玉,蘇洛君眉眼間皆是喜悅。
官員們瞧著這一幕,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,這姑娘跟皇上,頗是曖昧啊。
帝王宮要進新人了?
誰家的?
眾人目光望向江山川,現如今,也就他跟皇上親近。
江山川翻白眼,他看著像知道?
戶部尚書跟大總管的區彆,還是很大的。
直到太陽要下山,楊束才擺駕回去。
……
“蕭國的?”
“豫國公之女?”
眾人對查到的信息,皆是皺眉。
皇上對蕭國的女子,是有什麼執念?
一個清河郡主不夠,現在又來了個裕嘉縣主。
他們秦國是缺美人?
“未必是壞事。”
江山川扶謝太師坐起來,“秦國與業國、齊國,已不可能罷休,此時,與蕭國,宜交好,不宜結怨。”
“清河郡主……危險性太大了。”
“裕嘉縣主,就挺好的。”
“豫國公無兵權,對秦國構成不了威脅。”
“皇上能轉移目標,是值得欣喜的事。”
謝太師咳嗽兩聲,“怕還沒喜歡上,我讓人打聽了,蘇洛君是通過工部員外郎進的馬場。”
“若皇上真上了心,不會讓她費這個周折。”
“之前確實沒有,但現在可不一定。”江山川緩緩出聲,“蹴鞠比賽時,皇上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蘇洛君。”
“即便蘇洛君失了該有的分寸,他也沒生氣。”
謝太師靠在軟枕上,沉聲道:“帝王的心思,臣子本不該揣測,但皇上性情突變,實在叫人憂心。”
“你我是看著秦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,它如嬰孩般,逐漸強壯,身板一點點的結實。”
“最終,無人敢惹。”
“付出了多大的心血,我們自己怕是都算不清。”
“明知道皇上主意大,不是糊塗之人,但還是忍不住慌亂。”
“就擔心他氣盛,受夠了約束,想由著性子來。”
“蘇洛君相比清河郡主,確實要好些,但終歸不是秦國人,兩國要交戰,她的立場一定是蕭國。”
“皇上看似狠辣,實則重情,要真入了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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