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看了，給個帕子擦擦。”楊束對牌九道。
牌九蹲了下去，一邊洗臉似的給方壯擦，一邊朝楊束擠眼。
楊束默默無語，要不是熟悉，誰能從牌九的擠眼裡看出他在問：皇上，說不說實情？
“朕會讓他進儷山。”
“臣代龐長叩謝皇恩！”方壯頭結結實實磕在地上。
“皇上，不說嗎？”
方壯走後，牌九望向楊束。
“現在還太早了。”
“像剛才的悲和怒，讓方壯裝，他是裝不出來的。”
楊束目色深深，“這一次的收獲，比朕預期的，要小很多。”
無非是又抓了批天星閣的人，外加幾條小魚小蝦。
最主要的目標，鑽網眼走了。
讓楊束驚奇的是，蕭漪沒參與。
生孩子傷了元氣？無心再顧其他？
虧他勒索信都寫好了。
沉了沉氣，楊束走出書房。
……
浴室裡，柳韻正要從水裡出來，察覺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她轉頭看過去。
“越發像個淫賊了。”柳韻笑吟吟啟唇。
楊束脫去衣物，下了水，“我看自己媳婦，哪跟淫賊搭邊了。”
“娘子又誹謗我，回頭一定要狠狠懲處。”
握住柳韻的手，楊束將人拉進懷裡。
柳韻笑瞧他，“誰家男人這麼偷偷摸摸的。”
“還不是為了給你刺激。”
柳韻眸子上抬，給了楊束一個嫵媚的白眼。
頭擱在柳韻肩上，楊束鬱悶開口：“雍川傳來信，那夥人動手了。”
“長槍連同匣子都丟了。”
“估摸著是難找回來。”
“這個局，我設的並不高明，宰奉慶的人，即便不動腦子，也知道我不可能為了所謂的金口玉言，就把長槍給張戶。”
環住柳韻的腰，楊束眸色深了深，“這就是一場雙方都知道的遊戲。”
“他想要槍，而我想把他揪出來。”
“張戶是關鍵的一步，幕後之人算到我會以長槍為餌，而我篤定他會咬鉤。”
楊束手往裡收緊，“確實咬鉤了，但拉上來，不僅沒看到魚，餌還沒了。”
楊束親了下柳韻的耳朵，一點點往下。
柳韻輕蹙眉，眼尾情欲逐漸濃鬱。
直到楊束說完，她都沒開口，這人心裡煩悶，隻是想傾訴，並不想聽彆人的寬慰。
環住楊束的脖子，柳韻和他吻在了一起。
水麵徹底失了平靜，起伏不定。
紫兒在浴室外打轉，聽著裡頭誘人的聲音，羞的耳根通紅。
手舉了又舉，始終不敢敲上去。
直到裡麵動靜小了，她才發出聲，“皇上，兵部侍郎求見。”
楊束皺了皺眉，輕撫柳韻緋紅的臉，“真是掃興，才吃了個半飽。”
柳韻氣息淩亂，眸色還有些朦朧，她往後退了退，免得楊束不管不顧的繼續。
距離才拉開，柳韻腿就是一軟。
“娘子，要小心啊。”
楊束扶住她，滿臉關切，但語氣透著意味。
“楊束！”
看楊束貼近自己，柳韻不由喊出聲。
“先去見人。”
“這會去，太急切了，讓他等著。”楊束扣住柳韻纖細的腰肢。
“大晚上的，得吃飽了，才能睡個好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開戰前，楊束朝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