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劍關,趙經同捏著眉心,煩的不行。
士氣低靡,可以說沒有,武器呢,也不是新製,他拿什麼抵擋謝元錦?
對麵扔幾個炸藥包,城牆上就得死一大半。
到時,人做鳥散,十萬兵就成了十萬笑話。
他這個將軍,指定跑不了。
趙經同幾乎看到了自己的下場,被謝元錦砍下頭顱祭旗。
這仗,就沒有贏的可能。
皇上是掙紮什麼,非要慘烈點?
拿將士們的命陪業國落幕,他也不怕被罵萬萬年!
趙經同原本還有點子割據一方的念頭,但現在是完全沒了,秦帝明擺著要整個業國,他割據一方,秦軍絕對拿長槍射擊他全家。
打的口號,趙經同都不用想,絕對是鎮壓暴亂,救百姓於水火。
“將軍,謝元錦兵臨城下了,如何是好啊?”副將走進來,急聲道。
趙經同手上加重了力道,“弓弩準備好了?”
“將軍,要不還是降了吧?”
趙經同一巴掌拍在桌上,怒目看副將,“歸降確實容易,但彆忘了,大家夥的家在晉城!”
“你要賭皇上的仁慈?”
副將嘴角抿緊了,“末將去檢查守城的器械。”
……
晉城,兵部尚書府,靖陽侯碰了碰譚朗的酒杯,“老夥計,咱們要熬到頭了。”
“秦軍已到五劍關,業國就是有存了彆的心思的人,也不敢作亂。”
“辛苦維持了這麼久的平定,終於能歇歇了。”
譚朗抿了口酒,“趙經同一家老小,你弄出來了?”
“有那個必要?”靖陽侯揚起嘴角,“皇上下令,也得有人聽啊。”
“我們這邊不點頭,刀能落下去?”
“還沒到完全鬆懈的時候。”譚朗側頭看向皇宮的方向,“國破之際,奸淫擄掠的事,滿街都是。”
“這最後一步,我們必須走穩了。”
“放心,亂不起來。”靖陽侯仰頭飲儘杯中酒。
“聽說齊迢和裘家姑娘的好事近了?”譚朗帶笑意的看靖陽侯。
啪!
靖陽侯酒杯重重砸在桌上,他覷譚朗,“想打一架就直說!”
“暴脾氣。”
“裘家傳承已久,同他們結親,未必是壞事。”
“既然好,你怎麼不去結?”靖陽侯卷起袖子。
“我要有兒子,肯定結。”譚朗擲地有聲。
“我呸!”
“你就是沒兒子,才敢說這話。”
“世家是群什麼玩意,你真不知道?麵上高潔,實則比誰都看重利益。”
“那裡頭,就沒純粹的父子,心眼一個比一個多。”
“披著人的皮,做的畜牲事。”
“我侯府侍女都恥於爬床,你再看看裘家!”
靖陽侯拍碎了酒杯。
“事都發生了,就想開點。”譚朗勸道。
“人進了你齊家,秦帝對這事,又看的跟鏡子一樣,怎麼樣,還不是由著你?”
“你斷了裘嫣跟裘家的往來,裘家還敢上門鬨?”
“回頭迎個強勢的平妻,裘嫣就是想翻了靖陽侯府也翻不了。”
“我心裡不得勁。”靖陽侯甩袍坐下。
“謝元錦挨了三十大板,床都下不了,裘家那邊,看著贏了,但把之前在帝王心裡加的分全丟了。”
“這一出,就沒贏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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