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開畫像,楊束瞧了兩眼。
模樣上,與韞兒有兩分相似。
跟木雕,大概有五分。
楊束轉動酒杯,似在思考,又似什麼都沒想。
“皇上,世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,應不會蠢到對皇後娘娘起念頭。”
“若真……,他也不敢將事情說出來。”牌九低聲道。
楊束緩緩飲儘杯中酒,放下酒杯,他起了身。
“將東西處置了。”
丟下句話,楊束出了亭子。
……
“叩叩。”
“誰啊?”青蘿看著大門,喊了聲。
“裕嘉縣主睡了?”
“沒睡。”蘇洛君係緊腰帶,越過青蘿去開門。
青蘿捂眼,什麼沒睡,明明換了裡衣上榻!
都是女子把男子迷的五迷三道,到小姐這,反過來了。
看著門外的楊束,蘇洛君揚起笑容,“這個點來,可沒有新鮮的食材。”
“有酒就行。”
“進。”蘇洛君往旁邊讓了讓。
“清河郡主來了,你怎麼還瞧著不高興。”蘇洛君給楊束倒酒。
楊束仰頭飲下,“朝臣指手畫腳就罷了,後宅也不安寧。”
“朕傾慕一個女子,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?”
“社稷為重?朕是沒批奏折,還是荒淫了!”楊束酒杯重重砸下。
蘇洛君夾了個酸筍到楊束碗裡,“嘗嘗,我從蕭國帶來的,很開胃。”
“等會。”
見楊束夾起,蘇洛君製止他。
“怎麼了?”
“你是君王,不能大意。”
蘇洛君換了銀筷,把桌上的三道菜,從表麵到中間、底部,分彆嘗了。
“可以吃了。”蘇洛君衝楊束笑。
“蕭盛安以前是這麼吃飯的?”
蘇洛君托腮,“我去都城的次數不多,隻見過先帝兩麵,他的飲食,由荀慎把控,沒有試毒的必要。”
“荀慎要想他死,不必下在飯菜裡,可以直接灌毒酒。”
“你不同,你是實實在在擔社稷的帝王,凡事都得多留個心。”
楊束看著蘇洛君,“據我調查,你是個隨性自由的人。”
“以前是,現在嘛,你是我最喜好的,我得站在你的角度,防範可能出現的危險。”
“我大意慣了,開始或許有顧慮不到的,但我會一天比一天細致。”
“楊束,我吃的不多的。”蘇洛君眸中帶著情意。
“一天四頓,一頓兩碗?”
蘇洛君耳根微紅,“要調查的這麼清楚……”
楊束揚了揚嘴角,同蘇洛君碰杯。
“往後叫名字,彆喊裕嘉縣主。”
“楊束,我真的、好喜歡你,喜歡到明明想見,卻不敢去打擾。”
一壺酒下去,蘇洛君眸子有些迷離。
“我從未想過與人分享夫君的。”
“更彆說進後宮那種四方的天地。”
蘇洛君扶著桌子,搖晃起身,“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?”
“為什麼就非你不可了。”
“楊束……”
蘇洛君目光克製,抓住了楊束的袖子,她半蹲下,將楊束的手背輕輕貼在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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