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一切安排妥當,就是豁出命,我們也會將你平安帶出河源縣。”
見崔聽雨出來,樓白饃沉聲道。
“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。”
停頓了兩秒,崔聽雨越過樓白饃,朝橋子走去。
樓白饃轉身,掃視了眼在場的密衛。
密衛們點了點頭。
“起!”樓白饃高喊。
密衛身子微低,抬起橋子,朝河源縣走去。
……
城牆上,張虯推著輪椅,沈珩一身喜服,在衣物的襯托下,他臉上多了幾分血色。
“沈世子,我對你不錯吧。”張虯自說自話。
“要換你自己,可沒有和崔聽雨拜堂的機會。”
“這行了禮,她崔聽雨就是你沈家的人,到了地底下也跑不了。”
沈珩張了張嘴,發出嘶啞的喉音,臉上是癲狂的笑容。
“賤……人!”沈珩啊啊叫。
張虯大笑,笑完麵色沉了下去,對一旁的衛兵道:“去催催,都這個時辰了,長公主怎麼還沒到,是怨新郎官沒去接她?”
“還未入門,就擺上架子了,將來還怎麼侍奉公婆?”
“必須調-教一番。”
“挑十個模樣好的童子,將他們的耳朵割下來,給長公主送去。”張虯語氣隨意。
衛兵應了聲是,剛要去辦,就瞥見崔聽雨的橋子。
“大人,長公主來了。”
張虯看過去,嘴角勾了起來。
“摔兩個,喜慶喜慶。”張虯揚聲喊。
“對了,要一個男娃,一個女娃配著來。”
站在城牆邊的衛兵,拔出短刀,往下瞧了一眼,割斷了繩子。
“阿娘!”
幼童雙眼滿是驚恐和絕望,雙手在空中揮舞,試圖抓住什麼。
砰的一聲巨響,喊叫聲停了。
乾燥的泥土被鮮血濺濕,猩紅刺目。
“啊!”
城牆上掛著的孩童紛紛發出尖叫聲,哭喊起來,原本清澈的眸子裡,此刻全是驚惶。
密衛停住腳步,瞳孔縮了縮。
“娘娘,彆看!”
樓白饃製止的晚了,崔聽雨已經掀開了車簾。
“我已經答應了你們,為何還要殺人!”
崔聽雨看向城樓,怒聲道。
“河源縣太窮了,找不到紅綢,新娘子要是不滿意,我再摔幾個,保管道上鮮紅喜慶。”張虯吼道。
密衛們全是怒容,手指捏了又捏,若不是動不了手,他們非把這畜牲剮成三千片。
“新娘子陪嫁的人有點多啊。”
“我數數。”張虯抬起手,一個個指過去,“喲,十五個呢。”
樓白饃抿緊嘴角,“公主身份尊貴,自不是常人能比。”
“不敢放我們進去?”樓白饃眼神挑釁。
張虯笑了,神情張狂,“你們求著找死,我還能不成全。”
“開城門!”
“橋子放著,走進來。”張虯居高臨下的看著樓白饃。
樓白饃皺眉。
“不放?”張虯拔出了刀,往前走了走。
“照他說的做。”崔聽雨出聲。
“還是新娘子識大體。”張虯視線從崔聽雨身上掃過,手指摩挲了起來,這等美人,滋味一定好。
可惜,嘗不了活的。
“不陌生吧?”
張虯推著沈珩下城樓,同崔聽雨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