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月瑤紅唇動了動,不同於崔聽雨的不想生,她是想的。
每每看到楊寧,許月瑤都止不住的走神,若她和楊束有個孩子,會是什麼模樣?
隻是想著,許月瑤心裡就滿滿的。
但她也清楚,她不能先陸韞產子。
“真的可以嗎?”許月瑤看著楊束,生怕他是玩笑。
她可以喝避子湯,但絕不會喝墮胎藥。
“給我生一個,男女都好,像你就更好了。”楊束溫聲道。
許月瑤臉上綻開笑容,有嬌羞,更多的是歡喜。
“我、我願意的。”許月瑤聲如蚊蠅。
“娘子說什麼?”楊束湊過去,裝沒聽見。
“夫君又欺負人。”許月瑤縮進被子裡。
楊束鑽進去,壞笑道:“今日就讓娘子知道知道什麼是欺負人。”
夜色旖旎,直到後半夜,屋裡的動靜才停。
楊束撐著頭,靜靜看著許月瑤的睡顏,他們行房次數不算少,基本都是他主動,但今晚,明明承受不住了,許月瑤還是抱著他不放。
直到睡過去。
她從未跟他提過想要孩子。
一次都沒有。
實在是好欺負的很。
心軟,什麼都為彆人著想。
“夫君……”
許月瑤低喃,唇角揚了揚。
“就這麼高興?”楊束在許月瑤秀發上吻了吻。
清晨,天剛亮,楊束就起了。
許月瑤是太陽進屋後才睜的眼,身上的酸痛感,差點讓她叫出聲。
拉開裡衣瞧了瞧,許月瑤縮回被子裡,往上拉了拉,罩住腦袋。
想起來了,她昨晚一直纏著楊束,不讓他停……
沒臉見人了。
許月瑤往裡縮了縮,耳根紅透了。
“娘娘。”
侍女輕喚了聲,“皇上說你要醒了,先去浴池裡泡泡,解解乏。”
“藥粉已經放了進去,是現在泡,還是……”
許月瑤捂住了臉,攏了攏寢衣,才坐起來。
侍女去取衣裳,一回頭,見許月瑤坐在地上,她驚呼出聲,“娘娘!”
侍女急步過去把許月瑤扶起來。
許月瑤此刻隻想縮回被子裡。
……
“尚書府走水,江大人……沒了。”
茶館裡,一男人低聲道。
“嘭!”
桌子的碗被漢子砸的跳起來,“是走水?”
“那明明是放的火!”
“一群狗雜碎!狗雜碎!”漢子牙根咬出血。
“秦國的天,可能真的要變了。”書生喃喃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!老子相信皇上!”
“邪不勝正,等皇上回來,這些人都得死!”
茶客們張了張嘴,卻都說不出話。
事情一件接一件,他們就是傻子,也該意識到不對了。
皇上可能真的出事了。
“你們乾嘛不說話!”漢子大聲嚷,“城防衛還在,城門更是好好的,昨夜的刺客,全部誅殺了。”
“會寧亂不了,秦國更亂不了!”
“對!亂不了!”有人跟著喊。
一個帶動一個,氣氛熱烈了起來。
角落裡,男子看著慷慨激昂的茶客,眉心皺了皺,這群人,還真能自我欺騙。
是不是要把帝王宮燒了,楊束的頭顱插在槍頭上,他們才會相信秦國起不來了?
一群可悲的人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