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
戴君與扯了扯唇角:“還有,我記得我沒介紹過自己,你竟知道我的姓氏。”
“......”
糟了,忘了。
不過好在她反應迅速,立馬說:“喻淺提前告訴過我,東家姓戴。”
戴君與轉過身:“進來麵試。”
謝流溪歎了聲氣,既然走不掉,那就先應付著吧。
而且那個孩子生下來就被抱走,她至今還沒見過一次。
當下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,也許是從來沒見過,更沒親自抱過喂養過,所以這三年來她從沒想過那個孩子。
六親緣淺的她注定不適合當一個母親。
估計等會兒看到那個孩子,她連表情都沒有。
想歸想,可等謝流溪真的見到杳杳那一刻才知道,所謂的冷漠、沒喂養、沒感情、疏離,通通都隻是她以為。
......
下午。
喻淺拿著梁雲鎮的病曆本前往重症監護室。
過轉角時聽見梁愉音的哭聲,她驀地止步,前方傳來說話聲,確切來說是梁愉音在說話。
“硯遲哥,這次我爸的情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險,我真的好擔心......”
“怪我平時忙於工作,都不知道我爸的病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。”
接著又是一段哭聲,哭得很委屈、壓抑。
而旁邊的男人自始至終沒有搭腔,更沒有一句安慰。
喻淺沒站太久,從轉角走了出來,梁愉音看見她,立馬收起眼淚,喊道:“喻醫生,你來了。”
喻淺目光落在梁愉音臉上。
暗害梁家繼承人、被關、被罰,僅過一天便重獲自由,原因不是洗清嫌疑,而是梁雲鎮住進重症病房。
背後真相,大概經不起細思。
“梁先生的手術已經確定安排在明早八點,這是手術知情同意書。”喻淺遞過去。
梁愉音接過時,眼淚湧出來:“這次手術很危險是不是?”
喻淺按照慣例告知:“手術都有一定的風險,再成熟的手術也不例外,知情書上都列出來了,你們可以看一下。”
說完,喻淺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。
隻是一個側影,喻淺看不清他的容貌長相,不過能確定的是,眼前這位大概就是剛回國的梁家繼承人,梁硯遲。
“硯遲哥,”梁愉音走到梁硯遲身旁,淚眼婆娑道,“知情書上列了好多大大小小的風險,我好擔心......”
梁硯遲微微側目,神色間沒有一絲情緒:“四叔在國外動手術那年,怎麼沒見你這麼緊張。”
梁愉音解釋說:“那年我年紀還小,沒這些概念。”
梁硯遲微眯起眼:“演戲彆演太過,真情流露幾分恰到好處,也自然。”
梁愉音臉色一僵。
喻淺極力壓著唇角才沒笑,她默默轉身離開,才邁出兩步被梁硯遲叫住:“喻醫生是吧。”
喻淺站定,而後轉過身看向他。
梁硯遲道:“關於梁雲鎮的病曆,我要知道全部。”
一旁的梁愉音肉眼可見緊張起來,她剛要開口,梁硯遲一個警告的眼神看過去,她立馬閉上嘴巴。
既沒嫁進厲家,也沒擺脫梁家,進退兩難的局麵將她挾製得死死的,再加上梁硯遲還是個狠角色,她不敢說一句悖逆的話,隻好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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