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異變並不代表好,相反,異變往往代表著不成熟,相當於修行者要自己在原有觀想法的基礎上摸索出一種新的觀想法,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,不僅費時費力,而且還很危險。
“立誌長生,不老天鬆的立意確實要比不老青鬆更高,可立意越是高的觀想法往往就越難落在實處。”
經過莊元的描述,張純一對於他觀想法異變的前因後果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,簡單來說就是他對長生的強烈渴望扭曲了原本的不老青鬆,用長生不死這種神意取代了不老青鬆原本蘊含的堅韌。
“是福是禍尚未可知。”
搖搖頭,張純一不再多想莊元的事情。
修仙終究是一件私密的事情,師長能幫的也是有限的,很多事情都要莊元自己去嘗試,自己去承擔後果。
黃昏,霞光萬裡,映的天空一片赤紅。
騎在體如駿馬的犬妖之上,身穿一襲黑袍的呂仇來到了龍虎山下。
霧鎖山峰,暮靄沉沉,飄渺與神秘交織,眺望這座不大的山峰,呂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歎之色。
上次來時這裡還隻是一處不錯的修行地,而現在已經有了幾分真正的仙家氣象,這是同樣蘊含靈脈的大孤山也無法比擬的。
“龍虎山,張純一,我果然沒有來錯。”
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風霜之色,笑著笑著,呂仇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。
故布疑陣,處理首尾,橫穿一郡,星夜兼程,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呂仇才趕到龍虎山,在這個過程中他身體的情況越來越差,咳血咳的越發頻繁。
“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。”
不再猶豫,呂仇靠近了龍虎山。
迎鬆院內,看著在張忠的帶領下走進來的呂仇,張純一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。
經過上一次坑殺血鷹盜二當家那件事,他確實猜到這位血鷹盜五當家應該與人熊有不小的仇恨,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自己找上門來,就不怕自己直接出手殺了他嗎?
不過在看到呂仇的那一刹那,張純一明白了,因為這個呂仇已經命不久矣,那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呂仇一點也沒有遮掩,就這樣展現在了他的麵前。
“呂仇見過張宗主。”
看著眼前年輕的過份的麵容,眼底閃過一絲異色,呂仇躬身行了一禮,姿態放的很低。
“你想要我幫你覆滅血鷹盜?”
聽完呂仇的講述,張純一神色不動。
呼,吹散熱氣,張純一抿了一口茶水。
“是的,我與血鷹盜有不共戴天之仇,隻有鮮血才能衝刷,而且我快要死了,在死之前,我要拖著他們一起去死。”
沒有過多的遮掩,呂仇再一次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,那怕他知道這樣並不利於談判。
“作為你幫助我的回報,我會將一件異寶送給你。”
看著遲遲沒有表態的張純一,呂仇掀出了自己的底牌,這才是他篤定張純一一定會出手的底氣,他相信任何一個修仙者都不會拒絕這樣的異寶。
聽到這話,看著呂仇從收妖袋中取出的一個玉瓶,張純一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那裡麵裝著的似乎是某種靈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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