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在玄州之外,青州侯宇文化、宇文極以及另外一位身材消瘦,但穿著一件寬大衣袍的老者站在一起,正靜靜的看著這一幕。
“可惜了。”
看到這樣的一幕,宇文化發出了一聲輕歎。
說實話烏鱗子的表現出乎了他的預料,遠比他預想的要好,正常發展下去,烏鱗子或許真能從七凰宮身上撕下一塊血肉來,但很可惜,當七凰宮與宇文家意見達成一致的時候,他的生死就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。
“七凰宮的人應該要坐不住了。”
言語著,宇文化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片虛空,七凰宮的人就在那裡。
“真是廢物。”
虛空中,看到被算計的季讓,看到陷入死局的青鸞軍,看到那些遲遲無法破開蛇陣的修士,七凰宮宮主裴如雲的臉上儘是冰冷。
“梅姑,動手吧,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青鸞軍就這樣折在了這裡,之後的爭霸之路他們還有用。”
收斂內心的波動,裴如雲下達了命令。
聞言,站在一旁,手拿拐杖,佝僂著腰,滿頭銀絲的梅姑點了點頭。
當初她窺視天機,找到了無眠的身上,遭受了恐怖的反噬,不僅修為跌落,更是壽元大損,但現在在七凰宮底蘊的支撐下她身上的反噬已經化解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樹木生長,梅花妖的身影出現在了梅姑的麵前。
花枝搖晃,悄然分開,一個頗為精致的木偶被梅花妖從樹乾內取了出來,其眉眼間與烏鱗子有幾分相似,肩頭和頭頂各自燃燒著一把火,有幾分詭異。
“既然他不知好歹,那就先削他兩劫修為,畢竟這個人最後還是要留給季讓的。”
言語著,乾癟如雞爪的手掌探出,梅姑催發了神通。
嗡,詭異的詛咒之力彌漫,如探囊取物,梅姑自木偶身上收取了一些東西,在這一刻,木偶身上的三把火頓時暗淡了許多。
與此同時,正在戰場上肆意搏殺,眼看就要將青鸞軍軍陣徹底擊潰的烏鱗子突然身形一滯。
“我的修為?這是詛咒。”
神魂悸動,一股無形的詛咒之力彌漫而來,無法規避,烏鱗子的神色猛然大變,他的修為正在飛速滑落,直接從八劫跌落至了六劫。
在這一刻,他的神魂隱隱傳來撕裂感,隨著他的修為陡然跌落,那些蛇靈已經有了失去控製的跡象。
“該死,宇文家誤我。”
明白了什麼,看著覆滅就在眼前的青鸞軍,烏鱗子滿心的憤恨和不甘。
詛咒神通確實詭異、強大,但施展往往有不小的限製,對方能如此輕易削掉他的兩劫修為,其施展條件必然苛刻,需要的媒介必然不同尋常,甚至有可能是他的神魂氣息,這是比血液更好的媒介。
思來想去,烏鱗子隻能想到宇文家,對於詛咒這件事,修為不弱的修士基本上都比較注意,他自然也一樣。
不過當初他突破七劫是在宇文家的支持下進行的,在這個過程中,宇文家有很大的機會收集到他外溢的神魂氣息。
對此,烏鱗子並不是沒有預料,隻是在他看來這僅僅隻是宇文家鉗製他的手段而已,也是信任的基礎,但從現在的結果來看宇文家或許已經將這一縷氣息交給了七凰宮,而七凰宮中正好有人擅長詛咒神通。
而隨著烏鱗子修為大跌,蛇陣隱隱失控,青鸞軍頓時有了喘息之機,戰場上的局勢瞬間大變,當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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