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麼？”陸仲逼問道，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
“是……”沈妙菱故意拉長了聲音，眼中媚意橫生。
“一心一意啊。”
說罷，她主動吻上了陸仲的唇。
陸仲本想推開她，但最終還是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，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。
……
一番雲雨過後，沈妙菱像隻慵懶的貓咪一樣依偎在陸仲懷裡，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。
陸仲卻毫無睡意，他看著沈妙菱，眼神複雜。
他承認，他確實有些精蟲上腦了。
“說吧，你到底有什麼目的？”
沈妙菱抬起頭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“夫君，你不嫌妾身是蒲柳之姿，能夠愛戀妾身，妾身已經知足。”
沈妙菱的聲音很輕，像是夜晚的微風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：“夫君，妾身能以凡人之軀，寡婦之身，得夫君如此寵愛，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，心中早已滿足……”
她說著，眼角卻泛起一抹紅暈，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，我見猶憐。
陸仲看著沈妙菱這副模樣，心中那股無名火也消散了幾分。他不是傻子，自然明白沈妙菱話裡有話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陸仲語氣放緩，但眼神依舊銳利。
沈妙菱咬了咬嘴唇，像是鼓足了勇氣，才低聲說道：“夫君，妾身……妾身不過是一個凡人，而且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似乎難以啟齒，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：“而且年歲漸長，早已不複年輕時的……”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陸仲眉頭一皺，心中升起一絲不悅。
沈妙菱深吸一口氣，強忍著心中的不安，繼續說道：“夫君如今是人中龍鳳，前途不可限量，身邊自然應該有更合適的……”
“妾身隻是想說，妾身明白自己的身份，不會奢求太多，隻希望能一直陪伴在夫君身邊，哪怕隻是端茶倒水，洗衣做飯。”
“隻求夫君勿要拋棄妾身和囡囡，那便好。”
“夠了！”
陸仲猛地站起身，打斷了沈妙菱的話，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沈妙菱被陸仲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，身子瑟縮了一下，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，順著臉頰滑落下來。
“夫君，妾身……”她哽咽著，想要解釋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陸仲看著沈妙菱梨花帶雨的模樣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何嘗不明白沈妙菱的心思？
上一世，他身患重病，臥床不起，身邊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，一個個避他如蛇蠍，生怕被他連累。
沒有一人。
沒有任何一人！
始終不離不棄，悉心照料，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。
那一世，他無權無勢，窮困潦倒，是他用自己被病痛折磨到柔弱的肩膀，扛下了所有。
他明白被拋棄的滋味。
陸仲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中的煩躁，走到沈妙菱麵前，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，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：“妙菱，你放心，我陸仲此生，永不負卿！”
沈妙菱聞言，猛地抬起頭，不可置信地看著陸仲，眼中滿是驚喜和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