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滿教室的咳嗽聲,郝仁心微痛。
但隨即想到被抬上來的疫苗,她又有些激動。
沒事的,太陽馬上就要破曉而出,光明即將重現人間。
她收拾好心情,對親信吩咐道:“去,給這些人都喂水吧。”
在重度隔離區的感染者有兩千多人,他們就五個人,這個任務量還是挺巨大的。
親信也沒有多問,直接拿碗或者杯子接滿水,去給那些人喂水。
郝仁在旁邊道:“小心點,彆灑了。”
那些感染者一點也不反抗,哪怕他們都猜測,這水裡是下了毒的。
也罷,自己沒有勇氣死,讓彆人下手也挺好。
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,過不了一點。
郝仁幫著忙一個一個喂水,喂完水的就挪到一邊,以免混淆。
那些喝了水的人,睜著眼睛,看著教室裡破舊的風扇,還有牆角處結起的蜘蛛網,眼神放空。
即將就要離開這個世界,回想起以前種種,好像大夢一場。
他們都有些恍惚,也罷,死了就不會再被病痛折磨了。
隻是一分鐘。
兩分鐘。
三分鐘。
……
十分鐘過去了。
沒有毒發身亡的痛苦,反而是身體越來越輕快,雖然還是冷,但沒有冷得顫抖,更沒有鼻塞,喉嚨也沒有再癢,不會控製不住的想咳嗽,夜裡都睡不著覺。
這是他們已經中毒產生幻覺了?
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好像不燙了?
於是,他們又等了十分鐘。
發現不太對勁了。
如果是毒發了,那這前搖未免也太長了。
有人在冰涼的席子上坐了起來,一個、兩個、三個,坐起來的人越來越多,同時也看到了彼此的動靜。
他們都發現身體很是輕快,像是恢複了之前沒感染病毒時的輕快。
“大家夥,好像有點不對勁啊,這喝了毒藥,我怎麼一點都不難受,身體反而好像還越來越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