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你嫁進趙家九年,你真舍得下,你和趙懷安九年的感情?他日和離出府後,見趙懷安與彆的女子恩愛纏綿,就不會後悔哭泣?”
江慈笑了笑,“在他不顧我意願決定要娶周錦繡為平妻時,我便已經做好了舍他的打算,姨母,我已經決定了。”
“那騰哥兒和雪姐兒呢?”
“我想帶他們走!”
送走江慈,蘇行知獨自坐了許久。
之後命貼身的丫環思九取來誥命服。
思九將衣裳取來後問,“王妃許久不曾進宮了,為何今日突然進宮,是出了什麼事麼?”
思九跟了蘇行知二十幾年,自她在蘇家時,便在身邊伺候。
算是最信得過的人。
因此,蘇行知並沒有瞞她,“我要進宮麵見太後,請太後為江慈作主!”
思九一愣,一邊伺候蘇行知換上誥命服,一邊憂心忡忡問道,“太後會答應麼?奴婢說句僭越的話,這事始終是趙將軍的家事,即便有錯,也輪不到太後來責罰!”
“我知道!”
蘇行知還知道,平西王府空有王爵頭銜,其實隻是個空架子。
但皇上和太後卻不敢不見她。
因為,她的夫君是當年平西的大功臣。
太後若是不見她,就是忘本。
“王妃既然知道,為何還要去?”
蘇行知淡淡一笑,“太後雖不會為江慈作主,但定會賣我一個麵子,敲打敲打趙懷安,也是好的,若是趙懷安能迷途知返,那我便全當今日江慈沒來過,可若是趙懷安仍舊執迷不悟,那便依江慈所想吧!”
次日一早,立於承安殿外的趙懷安,突然被皇帝點了名。
而後莫名其妙的批評了幾句,大抵是說他行為散漫、人品有缺。
散朝之後,趙懷安仍舊跪趴在承安殿中,直到朝中大臣皆已離開,仍舊無人喊他起來。
這一跪,就直接跪到了下午。
趙懷安被嚇的不輕。
罰跪途中,他將自己近幾年做的事,事無巨細的想了一遍。
就連偷摸多吃了兩口軍糧也沒放過。
可愣是沒想到自己錯在何處。
好在天黑之前,皇帝身邊的李公公瞧見了他,上前喊他起來。
趙懷安神情恍惚的從地上爬起來,問李公公,“請問公公,今日是有人告了我的狀,還是參了我本?”
李公公笑的一派和氣,“奴才不知。”
趙懷安不死心,又連忙問道,“公公可否告知是公事還是私事?”
行為散漫、人品有缺。
這八個大字,可形容公事,也可形容私事。
他實在揣摸不出來。
李公公仍舊笑著,“奴才隻是個伺候人的,實在不知趙將軍所問之事!”
趙懷安知道問不出什麼來,隻得恭敬道了聲‘多謝’,便一瘸一拐的朝著宮門走去。
他剛走沒多久,便聽身後的李公公與身旁的小太監說了句,“今日太後娘娘似乎提過趙將軍……”
趙懷安回頭時,李公公已走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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