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瑾騰害怕的縮在莊氏的懷裡,他哪裡見過這種場麵,隻知道重複方才的話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可他是不是故意的,根本無人關心。
趙老夫人也氣的直捶胸口,她狠狠的瞪了莊氏一眼。
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的蠢貨。
教出來的兒子,亦是一樣蠢!
若平西王世子真出事,那整個趙家估摸著都要陪葬!
今天明明是辦喜事,可經過了江慈談和離,以及平西王世子落水一事,哪還有一點喜慶的氣氛。
趙老夫人急忙讓人去請大夫。
可平西王妃卻冷聲道,“不必了!我自會帶我兒回府醫治!”
江慈瞧見謝天賜臉白唇白的模樣,也擔心的不行,她上前攔住平西王妃,“姨母,救表弟要緊,其他事以後再說!”
平西王妃卻一把推開江慈,看向趙老夫人和趙懷安,“若是我兒今天出事,我定讓你們趙家陪葬!”
平西王妃說完,看向亦跟上來的陳捕頭,“趙家謀害我兒性命,你們也親眼瞧見了,還請你們稟公辦案!”
陳捕頭抱拳,“是!”
他今天來查趙家謀兒媳嫁妝一案,卻沒想到查到最後,竟查出了人命。
陳捕頭此時心情複雜。
平西王妃抱起謝天賜,與府中下人一塊大步離開了趙府。
江慈不放心,跟了上去,卻在上馬車之時,被平西王妃推了一把。
江慈一愣,“姨母,你就讓我去吧,表弟畢竟是在趙府出事,我難辭其咎!”
平西王妃不著痕跡的敲了敲她的腦門,示意她往馬車裡麵看。
江慈看過去。
隻見躺在軟榻上,原本了無生氣的謝天賜,竟衝著她眨了眨眼。
江慈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行知。
蘇行知壓低了聲音道,“姨母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,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!”
江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便被蘇行知推出了馬車,又冷聲喝斥了一句,“滾,若是天賜有什麼事,你也脫不了乾係!”
江慈被蘇行知推的一個踉蹌,摔在地上。
待她反應過來之後,平西王府的馬車已經走了。
一回頭,趙家人正匆匆趕來,正好瞧見她被平西王妃推倒的一幕!
趙家人也不是傻子,原本還有些懷疑謝天賜落水一事,會不會有詐,此時見江慈也被蘇行知憎惡了,心裡那一點猜測也就滅了。
經過這一鬨,賓客全走了。
趙瑾鴻被陳捕頭帶回了衙門。
莊氏哭天喊地,趙懷忠傻了一樣的呆站著。
莊氏哭了一頓之後,看著傻了一樣的趙懷忠,心裡一陣氣恨。
她扯住趙懷忠的衣領,“鴻哥兒平日裡最是膽小,他不可能會推世子下水的,你是他的父親,你得去想辦法!”
趙懷忠卻茫然的看著莊氏,“我,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他人微言輕!
人家可是堂堂平西王府!
他怕是連求都沒個地方求。
莊氏咬牙道,“你沒有辦法,你不會去求你弟弟麼?他至少是個將軍,他多少有些情麵,他平日裡不是一直說你是他的好大哥嗎?眼下你出事了,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!”
趙懷忠有些拉不下臉。
可事關自己兒子的性命,他也隻能去求趙懷安。
趙懷安看著瞬間像老了十歲的哥哥,一口答應下來,“鴻哥兒是我的侄子,我不會見死不救的!”
可眼下怎麼救,卻是個難題。
趙老夫人一臉菜色,手緊緊按著發疼的胸口,隻覺得此時哭都哭不出眼淚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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