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芳蘭道,“若隻是陪說話,娘怎會每次回來都揉腿?我看事情定沒有這麼簡單,我們是娘的兒女,若是趙家有人欺負娘,我們可不能袖手旁觀,你忘了二嬸是怎麼被逼出府的麼?”
趙芳蘭說的二嬸是江慈。
雖說眼下江慈已經和離走了,但她還是改不過來這個稱呼。
趙瑾鴻心下一驚。
雖然大家都說二嬸忤逆不孝,但他看到的卻不是這樣。
二嬸明明很好,是祖母、二叔和小姑太過份了。
二叔娶平妻羞辱二嬸,祖母不僅不阻止這事,還極力讚成,小姑更是對二嬸出言不遜。
還有趙凝雪和趙瑾騰……
總之,二嬸是被逼走的。
有了二嬸的前車之鑒,他可不能讓娘也被逼走。
兩姐弟一拍即合,立馬偷偷朝著趙老夫人的鬆鶴院去了。
此時鬆鶴院中,趙老夫人對莊氏一通說教。
莊氏低眉順目的聽著,不敢反駁半句。
她明白趙老夫人心氣不順。
趙家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,先是江慈和離、再是周錦繡那四叔是假的,再然後趙懷安被降職。
這一樁樁、一件件的事,都足夠糟心。
趙老夫人自然氣不過。
既有氣,她便要找人撒。
周錦繡如今收了學生,在府中教學,供養趙家。
趙老夫人即便對周錦繡有氣,也不敢衝著她撒。
若將周錦繡給撒跑了,那趙府誰來養?
“你瞧瞧你,笨手笨手的,讓你沏個茶也沏不好,你如今可是趙將軍府的長媳,是趙家的門麵,若是有客上門,瞧見你這般粗俗的模樣,豈不是要笑話我們趙家是窮山惡水出來的山野人家?”
“婆母說的是!”莊氏心中惡寒,可嘴上卻不敢反駁。
趙老夫人見莊氏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,更覺無趣。
嫌惡的指向門外,“你去外頭站著,什麼時候知道錯了,什麼時候再回去!”
莊氏隻得忍著怒意,站在了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