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嬪麵色蒼白如紙,驚恐道,“銀珠,我看見他了,我剛才又看見他了!”
銀珠也嚇了一跳,左右張望,確定周圍沒有人,這才安撫魏嬪,“主子,那人不在,他不會再出現了,姑娘彆自己嚇自己!”
“我真的看見了,他就在皇宮,他想殺了我……”
銀珠趕緊抱住渾身發抖的魏嬪,“主子,有奴婢在,誰也不能殺您,彆怕,奴婢會保護您的!”
她是魏嬪的陪嫁丫環,自七歲就跟在魏嬪身邊。
她與魏嬪的感情深厚,遠超一般的主仆。
因此,見魏嬪這副模樣,銀珠心疼不已。
她知道魏嬪會嚇成這樣,定與皇上有關。
那晚皇上翻了魏嬪的牌子,夜裡皇上來到霜華宮,不久之後,魏嬪的房裡便傳出慘叫聲。
次日一早,銀珠進去伺候的時候,便見魏嬪渾身是傷,整個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。
她問魏嬪發生了什麼事,可魏嬪隻咬牙流淚,卻什麼也不肯說。
這晚之後,魏嬪養了足足一個月,才養好傷。
卻落下了驚嚇之症,時常說有人要殺她。
……
江慈從江家離開之後,便一路往湖州的方向去。
翠兒坐在馬車上,不停的撩開簾子瞧外麵,“姑娘,這京城外的風景也太好看了,到處都是花草樹木,連頭頂上的天都比京城的藍,舒暢啊!”
江慈也忍不住往外瞧。
雖說藍天白雲,花草樹木與京城並無不同,隻是……她似乎也覺得心情好了許多,便應翠兒的話,“是啊,風景真好!”
“姑娘,咱們早該出來走走了!”
江慈笑著點頭。
想起困在趙府的九年,以及和離歸家在江家的那些日子,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。
似乎那些不愉快的過往,都被外頭的藍天白雲給洗刷掉了。
因去湖州路途遙遠,馬車緩慢行走,起碼要三日才能抵達,因此,臨近天黑的時候,江慈便吩咐護衛找地方落腳。
可護衛去問了幾間客棧都說客滿了。
翠兒皺眉,“眼下既不是春節,也不是中秋,怎會客滿?”
護衛想了想,“應該是清明的緣故吧!”
江慈這才想起,再過幾日,便是清明節。
每年到這個時候,便會有許多京城的馬車,往各州各縣,而她們眼下經過的這處桐縣,便是往北的必經之路。
縣城長住的人其實並不多。
可每每遇上時節,便會熱鬨起來。
因此,訂不到客棧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江慈道,“去問問附近有沒有庵堂,可供女子借住一宿的地方!”
翠兒正發愁,聽了江慈的話,瞬間雙眼一亮,“對啊,若是有庵堂,咱們添些香油錢,便可借住一宿,庵堂不比客棧舒服,但勝在清靜,往來貴人,定不會和咱們搶!咱們就住庵堂去!”
江慈失笑。
她倒也不是為了清靜。
而是想到這個時候,桐縣定沒有客棧容下他們這一行人,若是繼續趕路到下一個縣,怕已是深夜。
即便到了,也不能確定能不能尋到落腳的客棧。
因此,還不如尋一處庵堂暫歇一晚。
很快,護衛便打聽到,出了桐縣不出十裡,便有一處庵堂,叫明月庵。
江慈朝著那方向看了看,猜測是一處寂靜的小庵堂。
“就去明月庵!”
一行人便朝著那處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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