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到江慈傷的竟比他們想象中的還重時,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小桃和小青撲在床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江致隻看了江慈一眼,便不敢看了。
兒女受傷,做父母的比割自己的肉還難受。
江致怕自己再多看一眼,便會忍不住衝進刑部大牢,將那些劫匪都殺了。
江沇也難受極了。
他氣自己這個做兄長的,沒能保護好江慈。
江慈歸家後。
前有鄒氏和江碟敗壞江慈的名聲,後有護衛護人不當。
瞧著江慈狼狽憔悴的模樣,他紅了眼眶,咬牙,“你放心,那些傷你的人,兄長絕不會放過他們!”
江慈一愣。
看向江沇。
見江沇咬著牙,紅著眼。
她這位兄長最是溫文儒雅,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來。
她知道兄長疼她。
見不得她受傷。
她心中溫暖極了,儘管昨夜遭了難,可這會見到父兄,她已然忘了昨夜的痛。
兄長疼她,她自然不能給兄長招黑惹麻煩。
江慈笑了笑,“父親、三兄,你們不必擔心我,我傷的其實並不重,大夫說了,養個幾日便能恢複好,身體也不會有礙,至於那些劫匪,他們已被淮王抓了,往後定不會出來作亂害人了,也算是為我報了仇!”
話是這樣說。
但江沇仍舊咽不下這口氣。
江慈可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。
他怎能任旁人傷自己的親妹妹?
即便那人是死刑犯,也不行!
江沇並沒有反駁江慈,隻暗暗將手指握成了拳頭。
江致和江沇並沒有在高承佑的莊子上待很久,雖說是父兄,但也需避人口舌,因此,兩人將伺候的人留下,又仔仔細細的交待了一番,並留下一批護衛守護,囑咐她傷一好,便立馬回京,兩人便離開了。
“姑娘,咱們還回湖州嗎?”
江致和江沇走後,翠兒問道。
翠兒的腿已被包紮固定好,江慈讓她休息,可她睡了一會,便閒不住了,便是坐,也要坐在江慈房中看著江慈。
在江慈身邊待了十幾年,即便如今有小桃和小青,她還是不放心。
小桃坐在床邊給江慈喂藥。
江慈咽下一口苦苦的藥汁,眉頭緊緊皺起,含糊不清道,“回京吧!”
她和翠兒都受傷了,翠兒的腿短時間內經不起折騰。
已不適合行遠路。
翠兒又問,“那咱們是回江家還是回彆苑?”
江慈想了想,“先回江家向父兄交待清楚,再回彆苑!”
她沒有理由不辭而彆。
父兄尊重她,她自然也要尊重父兄。
以往她總讓父兄失望,如今和離歸家,總不能再做那不孝之人。
“可老爺若是舍不得姑娘怎麼辦?”
江慈笑笑,“父親最是明事理,我隻需告訴他,江家吵鬨,我想在彆苑清靜一段時間,他便能理解!”
七日後,江慈的傷勢好轉,已能下床走路。
便差人給淮王莊子裡的下人,每人賞了五兩銀子,便起程回了京。
可她一回京,便聽說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。
那就是當日從明月山抓回去的那十三名劫匪,全都死在了牢裡,並且死狀慘烈,聽聞那名劫匪頭目甚至被人挖了眼、割了舌、挑了手腳筋骨,還將大腿的骨頭剔了下來,他是活活痛死的!
當日闖入明月山的劫匪有十七人,有四人死在明月山,因此,抓回去的隻有十三人。
不僅如此,明月庵也突然著火。
庵裡十八名尼姑全都被燒死,無一人生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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