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懷素看向趙懷安,“二哥,你去找江慈,讓她不要和雪姐兒斷親!”
趙懷安皺眉,“你讓我去找江慈?”
他去找江慈,豈不是向江慈低頭的意思?
堂堂七尺男兒,豈能向一介婦人低頭?
趙懷素點頭,“對,你去,你和江慈九年夫妻,之前的九年,你待江慈一直不錯,我就不信江慈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,她離開趙家之後,未必過的好,興許她一直在等著你求她回來,這封斷親書,興許不是寫給雪姐兒看的,而是寫給你看的,她暗示你去找她!”
“和離也有一段時間了,她的氣也該消了,江家至今都未給她尋人家,我猜江家定是尋不到比二哥你更好的人!”
趙老夫人很是讚同。
“懷安年輕有為,還生的高大俊朗,江慈離了趙家,確實不可能尋到比懷安更好的夫婿,我看懷素說的沒錯,她興許早就知道錯了,隻是好麵子,想讓你親自去求她罷了!”
趙懷忠點頭,“懷素說的有理!”
一個棄婦,還真當自己是寶了。
離了趙家她哪還有人要?
莊氏嘲諷的看了趙懷忠一眼。
對於趙家這些人的奇葩腦回路,她已經不想再吐槽了。
如今外頭誰不知道趙家的這些醜事。
隻有他們自己天天異想天開,覺得趙家是個金窩銀窩。
若她是江慈,她便是嫁個尋常百姓,都不可能再進來這個黑心窩。
但這些話,她不會告訴趙家人。
一是懶的說。
二是說了也無人信。
她隻需管好自己和兩個孩子就行。
其餘事,她都裝聾作啞。
待盼到兒女都長大,她便從趙家搬出去。
趙懷素見趙懷安不說話,急道,“二哥,你還在猶豫什麼呀?趁著她現在還住在京郊的彆苑裡,你現在就上門去,若是等她搬回了江家,可就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!”
趙懷安僵了一下。
江慈住在彆苑?
想起上回遇見江慈,江慈笑靨如花的樣子,他心下一痛。
江慈還打了他一巴掌。
看起來並不像是對他還有舊情的樣子。
難道江慈真如懷素所說,口是心非,等著他上門去求她嗎?
趙老夫人也道,“懷安,你就去吧,你與她好好說說,雪姐兒畢竟是她的親女兒,哪有做娘的和親生孩子斷親的道理?若是可以……你順便把她接回來!”
“她如今住在彆苑,定是江家人容不下她,既無處可去,咱們趙家也不是那般絕情的人家,她好好認個錯,我們也不是不能接納她!”
趙懷忠也道,“接回來吧,再過幾年,家中的這些孩子也要議親了,江家畢竟有些人脈,由江慈出麵為幾個孩子議親,是最好不過了!”
最重要的是,江慈有錢。
嫁妝、聘禮,都是要花錢的。
如今的趙家一貧如洗。
即便能尋到什麼好人家,趙家也給不出像樣的聘禮和嫁妝。
趙凝雪和趙瑾騰還能等幾年。
趙芳蘭和趙瑾鴻都已經大了。
尤其是趙芳蘭,今年十三了,這一兩年也要相看人家了。
他好不容易混到京城。
總得給趙芳蘭尋一高門大戶,往後他走出去,也有麵子。
說不定還能幫扶他,給他撈個有油水的官職做做。
趙懷忠的話直戳眾人的心窩子!
尤其是趙懷素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打擊,她深知江慈的用處。
也明白,這個家若沒了江慈,就什麼都不是。
“二哥,你還在猶豫什麼?你想想我,想想母親,想想家中的這些孩子,自打江慈走後,夥食都差成啥樣了,連碗像樣的湯水都沒有,母親都瘦了一大圈,騰哥兒也日日哭鬨,吵著要吃端樓的烤鴨,可你知道那端樓的烤鴨多少錢一隻嗎?三兩銀子!我們根本吃不起!你當初就不該為了周錦繡那個掃把星與江慈和離,真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