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慈覺得眼下這情況,她不好露麵,便拉著翠兒準備離開,王家的情形,她還需好好理一理,或是找父兄和姨母商量商量。
“誰,你們是誰?”
兩人正要離開,那肖怡君的小丫頭竟眼尖的瞧見了她們。
“江慈?你怎會在此?”
王夫人震驚的看向江慈。
王倫也看了過去。
他沒見過江慈,隻聽父母說,江家五姑娘雖與趙懷安和離,卻是個不錯的姑娘。
他與父母的想法一致。
並不介意江慈是二嫁婦,隻求品行好、性情好,與人為善,便足夠。
眼下,他瞧見江慈,有些愣住。
隻因,他從未想過,江慈竟生的如此嬌美!
“江,江五姑娘!”
王倫後知後覺的朝著江慈行君子禮之時,竟有些手足無措,麵色發紅。
想到前幾日母親前去江家為他向麵前的女子提親,若是江慈答應,他們往後會結為夫妻,還會生兒育女,他心裡便一陣緊張,
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。
江慈眼含歉意,向王夫人行禮,又向王倫回以一禮,這才緩言道,“王夫人、王公子,江慈並不是有意跟隨,而是路上瞧見王家馬車,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急事,便跟來瞧瞧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,卻不曾想……”
“江慈冒犯了,還望王夫人和王公子莫怪,江慈告辭!”
王倫見江慈要走,有些著急,忙上前兩步,“江五姑娘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此事,我可向江五姑娘細細解釋,絕不敢有半絲隱瞞!”
他的急切,王夫人全然看在眼裡。
她是又喜又憂。
喜的是她選對了人,憂的是江慈是二嫁婦,定比頭婚的姑娘想的更多更遠。
江慈見到今日這情形,未必會同意這門婚事。
江慈笑了笑,禮貌客氣,“告辭!”
並沒有答應聽王倫解釋,也沒有拒絕。
王倫越發的著急,正要追出去,那原本倒在地上的肖怡君,卻快他一步,拖著瘸腿追到江慈麵前,撲通一聲,就朝著江慈跪了下去,一邊哭一邊向江慈磕頭,“江五姑娘,我求求你,就容我給倫哥哥做妾吧,隻要江五姑娘能容我,我這輩子甘願給江五姑娘做牛做馬,任江五姑娘打罵,絕不還嘴還手!”
江慈無語極了。
肖怡君這話,看似在示弱,其實是將她往坑裡帶。
不管她答不答應,她都落不到好。
江慈退後兩步道,“肖姑娘,我非你長輩親屬,你給誰做妾,進誰家的大門,我屬實管不著,你求錯人了!”
肖怡君一愣。
她以為江慈要麼答好,要麼答不好。
江慈若是答好,就是與王家人作對,王夫人和倫哥哥定會對她失望。
而她若是答不好,便給人尖酸刻薄,心胸狹窄的印象。
因此,不管江慈怎麼答都是錯。
可江慈卻偏偏繞了過去,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她挖下的坑。
肖怡君自然不會這般輕易放過江慈,她連忙說道,“江五姑娘是倫哥哥將來的正妻,自是有權力為倫哥哥納妾的,江五姑娘就容我進王家吧!”
江慈道,“肖姑娘慎言,所謂的正妻,是兩家已商定婚事,並且交換庚貼,在官媒登記過,方能喊一聲,誰是誰的正妻,而眼下,我與王家公子並未過這些手緒,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,暫無半點關係,我無權替他納妾。”
肖怡君屬實沒料到江慈竟這般不好對付。
幾句話,已是懟的她無言以對。
她無計可施,卻又不肯放過今天的大好機會,肖怡君咬牙,看向江慈,“江五姑娘這是不肯接納我?若你不肯接納我,那我就隻有去死!”
說罷,她看準一個方向,快速爬起來,朝著那處撞了過去……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