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淮王府的消息,次日一早,就傳進了皇宮。
太後聽言,先是恨鐵不成鋼。
而後便坐下開始歎氣。
她心知承佑不和江慈洞房是對的。
一旦洞房,表現出夫妻恩愛的景象,江慈興許就會有危險。
但是,她又盼著承佑和江慈能早日誕下孩兒。
總之,心裡矛盾的不行。
此時,禦書房中,皇帝聽完李公公的彙報,眉頭微微皺起,“承佑怎可如此對新婚妻子?明日讓他進宮,朕要好好說說他!”
李公公急忙道,“是!”
正要去傳旨,又聽皇帝歎息道,“承佑難道是在生朕的氣?氣朕給他指了一個二婚婦作妻子?可那天是形勢所逼,當著眾大臣的麵,朕若是不指下這門婚事,世人豈不是要說朕縱容皇弟欺壓朝臣之女?”
李公公揣測皇帝心思,附和,“皇上說的極是,皇上都是為了淮王殿下好,淮王殿下不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呀!”
文治帝點頭,又是一聲輕歎,“罷了,承佑還年幼,不知朕的苦,待他再成長幾年,興許就知道朕的不易了!”
“皇上仁慈,淮王殿下日後定會感念隆恩的!”
趙家
趙老夫人氣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,震的桌上的茶水晃了晃。
趙老夫人怒道,“居然沒死?我的懷素被毀了,她江慈憑什麼還能做王妃,安安穩穩的活?”
一個被趙家趕出去的棄婦,也配嫁入皇家做王妃。
真是荒謬。
趙懷忠點頭,“是啊,我也沒想到江慈居然有這麼好的命!”
皇上賜婚後,大多數人都在等江慈何時被克死。
卻不曾想到,她不僅沒被克死,還順利和淮王拜了堂,如今已正式入了玉碟,是正正經經的皇家人了。
趙凝雪坐在屋子裡,臉上表情木木的,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。
這些日子,她算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。
自打那日被周錦繡趕出院子後,周錦繡便再沒有給過她好臉色。
算是徹底與她撕破臉。
甚至在人前都不裝了。
父親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,早出晚歸,一點也不關心她。
祖母因為小姑的事,日日魂不守舍,根本不管她和弟弟的死活。
趙芳蘭和趙瑾鴻也不和他們姐弟玩。
她和弟弟如今在趙家,就如同透明人。
眼下,聽著大家在議論娘嫁給淮王做王妃的事,趙凝雪隻覺得心裡一陣刺痛。
娘離開趙家,倒是飛上枝頭了。
卻狠心將她和弟弟留在趙家吃苦。
她過去確實有些做的不對的地方,可母女哪有隔夜仇?
娘竟狠心與她斷親不說,真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了。
她每每看著大伯母對趙芳蘭和趙瑾鴻嗬護有加的場景,她便難受的緊。
大伯不也納了兩房小妾嗎?
也不見大伯母鬨過。
娘就不能像大伯母那樣,為了孩子,凡事忍讓大度一些嗎?
若是娘當初肯忍讓,沒有與爹和離,她和弟弟也不至於落到無人管的地步。
想到這裡,趙凝雪的心裡充滿了恨意,她突然說道,“祖母,你這麼想救小姑,為何不去求求我娘,我娘如今是淮王妃,位高權重,從章親王手裡要個人,定不會太難!”
趙凝雪這話,說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趙老夫人定定看著趙凝雪。
雙眼慢慢由灰暗變得精亮。
趙凝雪這話,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是啊,江慈那賤人,如今可是王妃!
堂堂一個王妃,從章親王手裡要個人,有什麼難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