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炳看著江慈道,“我勸五妹妹少管彆人家的閒事,五妹妹有空,還是多想想如何討淮王殿下的歡心,免得日後再成棄婦!”
說罷,陳炳拉住江舒,轉身就要走。
就在他轉身之際,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。
“是誰說本王的王妃是棄婦?”
冷厲的聲音,如冰渣子似的灌入陳炳的耳中。
他隻愣神的看著來人,如同傻子。
直到聽到眾人行禮的聲音,“見過淮王殿下!”
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來人竟是淮王高承佑。
高承佑看也未看陳炳一眼,徑自走向江慈,在眾人注目下,他拉住江慈的手,原本冷厲的聲音,在麵對江慈時,瞬間變得柔軟。
高承佑道,“你怎麼不等本王,便獨自回門了?”
江慈也沒料到高承佑會來。
隻得如實相告,“妾以為王爺有公務在忙……”
高承佑低聲,“你是本王的王妃,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,比公務重要的多!”
說這句話,高承佑的聲音雖低,卻足以讓在場每個人聽到。
陳炳的身子無來由的抖了抖。
陳家式微,如今家中後人最大的官職,也不過六品。
而高承佑則是真正的天皇貴胄,皇帝的胞弟,太後的親子!
若他知道江慈不僅受寵,還讓淮王如此重視,就是借他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對江慈出言不遜。
高承佑似乎這才看到了陳炳,眉眼掃了過去,“方才就是你說本王的王妃是棄婦?”
陳炳此時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樣?
嚇的腿腳一軟,‘撲通’一聲,便跪在了地上。
江舒瞧著陳炳這副欺軟怕硬的窩囊樣,隻覺得惡心至極。
想到自己竟嫁了個這樣的狗東西,還和他同床共枕二十來年,江舒便覺得胃裡翻湧的厲害。
陳炳連忙道,“王爺饒命,王爺饒命,小的一時失言,小的知錯!”
江致和江沇也沒料到陳炳竟會被嚇成這樣。
尤其是江致。
他與陳炳的父親,也算是世交。
陳父生前鐵骨錚錚,是個品性極好之人。
再看江舒,江致也瞬間明白,這些年,江舒在陳家過的並不好!
但江舒一直未曾相告。
高承佑看向江慈,“王妃覺得該如何處治他?”
江慈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,她這才後知後覺高承佑竟握住了她的手。
他在為她撐腰!
嫁給趙懷安九年,趙懷安也曾對她好過。
但是,她卻從未體驗過有人撐腰的感覺。
高承佑見她不語,又低聲問了一句,“怎麼了?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?”
江慈這才回神,搖頭,“沒有,我隻是想同大姐說說話,可大姐夫不讓……”
話說出來,江慈便怔住了。
她說的時候沒感覺,可說完之後,才發現,自己像在向高承佑撒嬌告狀。
她立馬去看高承佑的反應。
好在高承佑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,隻道,“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,若是有人阻攔,本王自會替你清道!”
有了高承佑這句話,江慈就像是有了底氣。
上前拉住江舒,“大姐,我們去取禮物!”
江舒原本還在擔憂江慈的處境。
眼下瞧著高承佑如此護著江慈,也不再顧忌,看都懶的再看陳炳一眼,轉身就跟著江慈走了。
兩個女人離開。
廳中便隻剩下江致、江沇、陳炳和高承佑了。
高承佑這才十分恭敬的向江致行了個後輩之禮,“嶽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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