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點。
江城西郊的紫清山,下起了一場蒙蒙細雨。
沿著雨水洗刷的青石山路,南慕塵拾級而上。
“大人,靜芳小姐就安葬在前麵山穀。”羽妃揚起雨傘,指向前方雨霧纏繞的煙雨穀。
淅淅瀝瀝的細雨中,林靜芳的墳頭,在荒草叢生的煙雨穀中若隱若現。
“靜芳小姐死後,林小雅本意想要將姐姐葬在江城菊花台與母親一起。”
“郭君茹放言,江城任何一個公墓地,都不允許靜芳小姐入葬。”
“無奈,林小雅隻好將姐姐葬在罕有人來的煙雨穀。”
放下雨傘,遙望煙雨穀中幽幽的山花野草,南慕塵的心頭仿佛被利刃狠狠刺了一下。
一陣冷風吹過,煙雨亂草的孤墳,刹那寂寞成傷。
那一場華年的花期,還未綻放。
便已零落成塵。
一路泥濘走到墳前。
孤墳四周潔淨齊整,次第的排布著紫色、藍色、黑色的彼岸花。
那一年學校秋遊,正值秋分時節。
林靜芳看著山穀淒淒迎風的彼岸花,愛憐神傷。
“如果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界,就讓我的墳前開滿各色的彼岸花。”
看著墳前幽然成群的彼岸花,南慕塵輕聲一歎。
那年無意之言,竟一語成景。
而自己卻永遠的錯過了伊人的花季。
“靜芳小姐,對不起。解決完那些垃圾,我會讓煙雨穀開滿鮮花。”
南慕塵將一束梔子花擺放在墳前,“走吧,去郭氏!”
……
早上八點,鴻豐大廈郭氏集團總部會議大廳。
五位股東滿麵怒容。
“老欒,南海國際什麼意思?”田氏家族掌門人田海亮一掌拍在桌上。
“江城外灘開發項目,竟然一點份額都不給我們鴻豐,他們這是想要和我們掰手腕嗎?”
誌遠衛浴集團總裁丁誌遠更是情緒激動,“郭總,外灘項目搞不下來,我可就完了!”
“一個月前,我已把所有資金,全部用在外灘配套項目的原材料上,現在已經進入生產階段。”
“如果這個項目不能儘快落實,我就徹底轉不動了!”
亞斌地產董事長周青道:“郭總,實在不行請洪老出麵,給秦若曦那個小妮子施點壓!我就不信,秦家真敢與我們江城本土的地頭蛇撕破臉皮!”
“這件事情的確是始料不及,你幾個先冷靜一下。”郭光明示意他們安靜。
“正葉,昨天南海國際外灘項目招標現場,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
欒正葉惱怒的搖搖頭,指著臉上的傷痕,“郭總,你昨天在省城開會,我沒有及時告訴你,昨天的事情太詭異。”
“我懷疑秦家在江城可能有大動作。”
“哦?秦家有大動作?”郭光明眉頭緊鎖。
“我今天剛聽說,秦若曦的父親秦江來到江城,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。”
“秦江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,他來江城,一定有極其重要的事情。”
周青附和的點點頭,“傳說京都隱世大佬秦江背景很複雜,他背後的勢力極其強大,出道多年,無人敢觸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