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漸離又是一腳踹在木乃伊的身上,木乃伊依然紋絲不動,反倒是墨漸離被反彈了回去,
連著退了好幾步,要不是我一把將他拉住,他恐怕就得從樓梯上滾下去。
墨漸離吃驚地說道: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,怎麼法器攻擊無效,近身攻擊也破不了他的防?”
我說道:“會不會是石屍?”關於石屍,我曾聽師父說過。
相傳有一種屍變,皮膚會變得跟石頭一樣堅硬,刀槍不入,而且對各種法器符咒也有相當的免疫力,很難對付。不過石屍行動遲緩,既不傷人,更不吸人血,所以危害度反而不高。
聽我說是石屍,墨漸離先是一愣,隨即點頭道:“你說得有道理,這應該就是石屍!”
“石屍不傷人,咱們沒必要跟它在這兒耗時間,繞過去好了。”
“行。”
我倆側著身子,打算從木乃伊旁邊繞過去,誰知就在這時,木乃伊出手了。
它忽然抬起一條手臂,朝我橫掃而來。
我急忙用手一擋,頓覺手臂像是被人敲了一鐵棍似的,一陣生疼,我的身體失去平衡,往後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。
木乃伊又對墨漸離發起了攻擊。墨漸離不敢跟它硬碰硬,趕忙躲避。一邊躲避它的攻擊,一邊大聲喊道:“這不是石屍!”
這會兒我也看出來,這鐵定不是石屍,石屍的攻擊速度和強度可都沒法跟它比。
由於走廊隻有這麼寬,我倆也沒法往兩旁躲,被木乃伊逼得從三樓退了下來。
好在木乃伊雙腿似乎不能打彎,沒法走樓梯,它倒是沒有追下來,隻是站在樓梯口。
看著跟一尊雕塑似的擋在樓梯口的木乃伊,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咋弄,轉頭衝墨漸離問道:“老墨,現在該咋辦?”
墨漸離也沒什麼主意,他撓了撓頭,說道:“這種情況我也沒碰到過,甚至連它是個啥東西都不知道。”
我思索片刻,分析道:“他不受法器的影響,說明不是鬼物。蔣崇友精通降頭術,他會不會是被下了什麼特殊的降頭,導致身體變得跟石屍一樣?”
“誒,你這麼分析好像有點道理。降頭術與苗疆蠱術同宗同源,他這情況其實就像是被下了蠱的人,身體完全受蠱師控製,沒有痛覺,而且法器也不起任何作用。”
“那該怎麼對付?”
“既然與中蠱類似,那他被下的應該是蟲降,有邪蟲在他身體裡麵,隻要得把他身體裡的邪蟲逼出來,他自然就倒下了。”
“老墨你說得倒是輕巧,問題是他全身上下裹得跟個粽子似的,咱們怎麼才能把他身體裡的邪蟲逼出來呢?”
墨漸離思索片刻,似乎有了主意,他二話沒說,從挎包內取出了一捆繩索。
沒想到他居然還帶了繩索,更沒想明白他取出繩索想要乾嘛。
我不解地問道:“老墨,你拿繩子乾嘛?”墨漸離說道:“邪蟲必定藏在他七竅當中,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在嘴腔裡麵,我們隻要用繩索把他控製住,然後拿刀劃開他臉上的破布,再往他嘴裡灌入白酒,就能把邪蟲給逼出來。”
“呃……,好主意,問題是白酒呢?”
“我這兒有。”
墨漸離又從挎袋內取出一個呈四方形扁平狀的銀質酒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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