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頸脈，脈象還算正常，我長籲一口氣，站起身來說道：“解決了。”
金沐灶有些不敢相信：“小師叔爺，這……這就解決了？”
我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，說道：“現在陸明的陰魂已經被我封印在紙傀裡麵，江浩沒事了。”
墨漸離衝我豎起大拇指，笑著說道：“小師叔就是小師叔，不愧是師祖爺的關門弟子，這等修為，我無論如何都趕不上。”
“老墨你謙虛啥啊，我總覺得你是深藏不露。”
“小師叔說笑了，我確實沒這個本事。”墨漸離說著，轉頭對金沐灶說道：“你可得跟著你小師叔爺好好學。”
金沐灶連連點頭：“我明白。”
他隨即又衝我問道：“對了小師叔爺，是不是隻要一把火把這紙傀燒了，陸明的魂就湮滅啦？”
他話音剛落，一陣陰風吹來，本來平躺在地上的紙傀竟一下立起身來，把他給嚇了一跳，墨漸離也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，作勢便要將拿在手中的天罡照目鏡舉起，我連忙製止道：“老墨，先彆動手。”
墨漸離將天罡照目鏡緩緩放下，金沐灶語氣緊張地問道：“小師叔爺，他不會傷人吧？”
“也就能嚇唬人而已，要說傷人，至少傷不了我們仨。”
我說著，對著被陸明附體的紙傀冷冷說道：“我本想饒過你，但你執意占據江浩的魂宮不肯離開，我隻能把你封印在這紙傀當中。現在你若告訴我那老祖到底是什麼來曆，我或許可以考慮送你去陰司，如若不然，你就隻能永生永世被困在紙傀裡麵。”
片刻過後，一個極度沙啞的聲音從紙傀身體裡傳出：“我走不了。”“走不了是什麼意思？”我一時沒聽明白。
陸明說道：“為了讓老祖賜予我力量，我不得不押上了我的一切。”
“你都已經死了，原本屬於你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，都已經不屬於你了啊。”金沐灶不解。
墨漸離解釋：“人死之後隻剩下靈魂，所以他所說的一切應該就是指他的靈魂。”
“所以你押上了你的靈魂？”
“是。我的靈魂，現在已經不屬於我。”
聽了陸明所說，我感到不可思議，這種情況我聞所未聞。
我轉頭衝墨漸離問道：“老墨，你說這是什麼操作？”
墨漸離沉吟片刻，皺著眉頭說道：“莫非那位老祖是一位煉魂師？”
“煉魂師？”我微微一怔。墨漸離點了點頭：“我聽說有一種古老的職業，便是煉魂師，煉魂師專門買賣人的靈魂，他可以幫你實現願望，但代價是你得出賣你的靈魂，無論是人活著的時候的陽魂還是死了以後的陰魂，在煉魂師眼裡都有價值。”
“靈魂能有什麼價值？”我問。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，我對煉魂師這個職業並不了解，因為根據記載，早在一百多年前，煉魂師就已經失去傳承，按理說如今這世上不應該有煉魂師出現。”
聽了墨漸離所說，我對陸明提到的“老祖”更加感興趣。
我衝陸明問道：“你是在哪找到老祖的？”
“不是我找的他，是他找的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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