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說話，依然低著頭，似乎沒聽見我說的話。
“老墨，老墨！”
我連喊了兩聲，他這才回過神來，抬起頭來說道：“我不相信他會加入九幽殿，除非見到他，他親口承認。”
“但如果真的像博淵說的，他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，你覺得他還會見你嗎？”
墨漸離被我問住了，再度陷入了沉默。我繼續說道：“博淵的話不能儘信，但也不能完全不信，咱們可以先假設他說的話是真的，然後朝這個方向調查。”
“你都說了，他根本不會見我，怎麼調查？”
“我們還是有必要去一趟陰陽界。”
“找師叔爺？”
我點了點頭：“師叔爺或許有辦法找到他。實在不行，我還可以請師父出麵。他怎麼都會賣師父一個麵子吧。”
“誒！你說的有道理。我父親總把尊師重道掛在嘴邊，把師公請出來說不定真能行。”
“另外還有個法子。”
“還有啥？”
“博淵不是說他加入九幽殿了麼，咱們去抓一個九幽殿的人，好好了解了解這位鬼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。”“法子倒是個法子，問題是咱們上哪去抓九幽殿的人呢？而且咱們把人抓來，也不合適吧，這不明目張膽跟九幽殿對著乾嘛，再說了，非法拘禁可是違法行為。”
我淡淡一笑，道：“抓人是違法行為，但如果抓的是鬼，這不就說得通了嘛。”
“捉鬼？”
墨漸離眉頭微微一皺，他思索片刻，一拍大腿，道：“對啊！我怎麼沒想到呢，九幽殿成員不但有人，也有鬼啊。咱們抓人不合適，抓鬼可不受限製。”
“其實要說鬼的話，都用不著去抓，咱們手裡就有一個現成的。”
“現成的？”
墨漸離立刻抬起頭來，轉頭看了看四周。
“在哪兒呢？”
他以為我說的現成的就在旁邊站著。“我又沒說她在這兒。”
“你不說現成的嘛。”
“還記得林佳嗎？”我問。
墨漸離思索片刻，搖了搖頭：“想不起來是誰。”
“地陰鬼王身邊的女鬼，之前咱們幫過她那個。”
聽我這麼一說，墨漸離連連點頭：“想起來了。你說的現成的就是指她？”
“對，她是地陰鬼王的手下，地陰鬼王就是九幽殿的人，而且他在九幽殿的地位很高，龍雲海說過，地陰鬼王的地位甚至在他之上。她長期跟在地陰鬼王身邊，十有八九也是九幽殿的人。”
“她不能算是九幽殿的人，應該算是九幽殿的鬼。”
“差不多就這意思。”“問題是她現在在哪兒呢？”
“當時我拿一個魂瓶把她收了，現在她還在那魂瓶裡待著呢。”
“你沒送她入鬼門啊。”
“本來是要送她走的，但她說還有心願未了，我就讓她繼續在魂瓶裡待著，最近這段時間也沒顧得上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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