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想解釋田飛並非是忽然發瘋,而是鬼附身,不過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那名護士已經抓住田飛的手臂,將鎮靜劑注入到他的靜脈血管。
鎮靜劑倒是起了作用,本來正在掙紮的田飛在被注入鎮靜劑後,立刻便不動彈了,閉上眼睛,似乎昏睡了過去。
沒想到鎮靜劑對中邪的人也能起到作用,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鬆開了控製田飛的手。
周雲誠上前撿起那把尖刀看了看,語氣嚴肅地問道:“他的刀是哪來的?”兩名護士紛紛搖頭。
“不知道啊,這刀我從來沒見過。”
“這不應該不是普通的刀吧,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醫院。”
我看了看周雲誠拿在手裡的尖刀,那確實不是一把普通的刀,看著像是軍用匕首,這種刀可不常見。
周雲誠說道:“院裡明文規定,任何刀械或是能夠致人傷害的工具都不允許出現在病區,這件事一定要嚴查,到底是誰把這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躺在地上的田飛忽然一彈而起,朝著李宏遠便撲了過去。
由於事發突然,大家都沒有防備,李宏遠被他一把撲倒在地。
兩名護士嚇得尖叫著往後退卻,周雲誠也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。
我很快反應過來,快步上前,從挎包內摸出一道鎮鬼符,迅速貼到了田飛的額頭上。
田飛張嘴正要咬李宏遠的脖子,符籙剛貼到他額頭上,他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,立刻便不動彈了。
我一把將田飛拉開,墨漸離將李宏遠扶起來,關切地問道:“沒事吧?”
李宏遠搖了搖頭,他表現的並不是十分驚慌,笑了笑,說道:“沒事,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,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很顯然,他隻是把田飛當成一般的病症發作。
這裡畢竟是精神病院,精神病人犯病時,確實有可能做出攻擊人的舉動,李宏遠早已見怪不怪。
周雲誠盯著貼在田飛額頭的符籙看了好一陣,抬頭衝我問道:“你這是什麼東西,怎麼一貼到他腦門上他就不動了?”不等我回答,墨漸離反問道:“周醫生以前沒見過符籙?”
“見過,電視裡見過,但有這麼靈驗嗎?是什麼科學原理啊?”
我淡淡一笑,說道:“要說科學原理,算是陰陽相克吧。”
“陰陽相克?什麼意思?”
“鬼是陰,符為陽,以陽克陰。”
“可他並不是鬼啊,他隻是精神病發作而已。”
“您以為他是精神病發作,但在我看來,他是被鬼附身了。”
“鬼……鬼附身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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