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滿跟岑舒英說了會話後,留下元三元四就離開了書院,朝蒙城方向趕去。
然後,岑舒英帶著元三元四抓了三個人,送到了還在審案的西州府衙。
岑舒英一來到府衙外,大家看到他後,立即給他讓出一條路來。
岑舒英頷首道謝,等進了府衙,朝著坐在上方的惠承元行禮道“見過大人,老夫青翰書院院長,今日招收學子時,混入了三名不懷好意之人,現送來府衙。”
惠承元看向那三人,當看到樓央時,眉頭挑了起來。
當樓魏看到樓央時,麵色開始發青。
惠承元見狀道“樓央,樓魏嫡幼子,三歲時失蹤,實際被你藏在了暗處養著。”
“而那個照顧樓央的女子,秦香已經招了,她受樓央之命,每日誘惑學子暗殺,然後製造成自殺。”
“樓家眷養私兵,私造兵器意圖造反,又製造販賣五石散,害無數百姓家破人亡,按律當斬。”
樓央看向了秦香,“你背叛我。”
秦香搖頭,“你的蹤跡並不是我透露的,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在哪,我隻是招了我殺人的事而已。”
惠承元看向樓央道“你如果躲在地下屋子裡不出來,本太子還真有可能找不到你,可你為了保住這些兵器而出來了。”
“用太子妃的話來說,你應該很懂人性才對,可為何做出如此蠢的選擇?”
樓央臉部肌肉抖了抖,這是在諷刺他麼?
圍觀的百姓麵麵相覷,都不知道該信誰的了。
可看到那箱箱還著著泥土的兵器,還有樓家毫無反駁的沉默,讓他們知道,樓家是真的要造反。
“不,不是真的,嫣兒,你告訴我,這不是真的,對嗎?”一個書生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,被府兵攔在了衙門外,雙眼通紅的看著跪在堂中的女人。
秦香沒有回頭,低垂著頭撫了撫肚子,她懷孕快四個月了,哪怕她早做了心理準備,可還是忍不住心慌。
於是她抬頭看向了端坐在堂上的惠承元,“大人,可不可以等孩子生下來,再判我死罪?”
惠承元看向了紅著雙眼的書生問道“是他的?”
秦香點頭,“我化名莫嫣嫁給了他,他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惠承元看了她肚子一眼,想到了元寶道“樓家男子三歲以上者,判三日於西州西街問斬,女子流放北極邊境。”
“犯人秦香判生子三月後處死。”
秦香這才回頭看向那書生,她生來是樓家的奴,能嫁給他為他生育孩兒已是幸事,可也害了他。
樓家之事看著已經處理完了,卻還有許多不明之處沒有弄清楚。
於是惠承元又去了趟牢獄之中審問樓魏。
一是想知道那塊免死金牌哪來的,二是想知道製造那些兵器的礦鐵從哪來的,西州節度使可知道他們私造兵器一事。
可當惠承元提到免死金牌時,樓魏卻是錯愕的。
他要是知道自己手上有免死金牌,最少也能保住一根香火苗啊。
所以,免死金牌的事他並不知道,而之前任西州知府的樓傑說,他也不知道哪來的,更不知道那是免死金牌。
畢竟金牌上隻有一個免字,而他並沒有想到過那會是免死金牌,不然早拿來保命了。
金牌一直就在暗室裡的,那枚親王令是恭王送來給樓魏的,卻讓他截了下來,留在了手上。
至於製造兵器的礦鐵,是樓家從西州節度使郭森手上買的。
前段時間,郭森還曾派人來警告過他們,不許將他賣礦鐵給他們的事捅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