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肴望的毒,下了起碼十年起步了,算來,他四五歲就讓人下了毒,真狠。”元滿拉著惠承元在石凳上坐下。
惠承元給她倒了杯水道“那個孩子就是肴望,肴族聖子?”
元滿點頭,“這聖子也不好當啊,痛苦的活了十年。”
“阿滿,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?”惠承元看著她,越看越覺得,倆人太像了。
“眼熟?”元滿回想了下肴望的長相,點了下頭,“還真有點。”
“你覺得他像誰?”
惠承元讓她這反應逗笑了,“像你。”
“我?”元滿瞪大了眼。
“我若沒記錯的話,我爹娘是銅縣人,我記得有人說過,我與我娘年輕的時候長得有幾分相似,我應該不是撿的。”
惠承元笑道“沒人說是你撿的,但他與你的確有五分相似,這應該不是巧合。”
“也可能是巧合。”元滿不以為意,“天下千千萬萬的人,怎麼可能人人一張臉,總有些人會長得相似。”
“要知道女媧娘娘當初捏人時,可是個個長相一樣的呢。”
惠承元無言以對,雖是謬論,但無法反駁。
肴瑤確認肴望隻是睡著了,便將他抱到了另一個房間,這才出來招待元滿夫妻倆。
“元滿,今日多謝你,不然望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。”
“你可能看出望望都中了哪些毒?”
元滿搖頭看向她道“我看不出來,不過你可以拿他毒出來的那些血去給擅毒的人看看,也許能看出什麼來。”
“不過,我若沒來肴城,他最多活不過明年。”
“而且他的毒,至少是從他四五歲時便開始下了,你想想,誰能一直給他下毒。”
“一直在下毒,還不止一種毒,也許不是一個人下的,所以毒才會那麼雜亂,才能起到相互製衡。”
“而後麵,又是誰在他麵前引導他,讓他產生悲觀、絕望情緒。”
肴瑤臉色很沉,似乎在仔細的回想著靠近肴望的人。
元滿也不催她,而是小口小口的吃著手上的鮮花餅,彆說,甜而膩,挺好吃的。
“聖子是接替聖王的人,肴望是聖王的兒子是吧?”
那應該就是有人覬覦聖王之位了。
惠承元頷首,“按理是這樣。”
一直沉思的肴瑤卻搖起了頭,“不是的,望望不是現聖王叔的兒子。”
“聖王叔是我祖父的養子,我父親十二年前失蹤一直沒有找到,我祖父在年邁退位時不得不選了聖王叔這個養子來做聖王。”
“而他唯一要求就是,我弟弟肴望,永遠是下任聖王。”
“聖王叔同意了,我祖父才將聖王之位退讓給他的,這是全肴族都知道的事。”
元滿和惠承元對視了一眼,這話一出,她第一個懷疑這個聖王,“這不明擺著讓聖王解決你弟弟這個擋路石麼?”
“有你弟弟在,他的子嗣永遠成不下任聖王,自然要想辦法弄死他,給自己兒子讓路。”
元滿搖了下頭繼續道“你祖父退位的時候,肴望多大了?”
“八歲。”肴瑤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聖王叔對我們一直很好。”
“嘖,表麵的好這麼容易收買了你?”元滿無語的看著她,都當上族老了,怎麼這麼天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