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出來市委組織部長的兒子,不就等於說,他拿下縣長寶座,板上釘釘了麼!
怪不得敢這麼放肆呢,原來是恒部長的獨生兒子,正經官二代。
恒勇嘴角往下耷拉,眼角眯縫著,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看人的感覺。
“金勝,嗯,聽我爸提起過,省大高材生,是挺年輕的,年輕人嘛……做事好衝動。”
一個體製外的人,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副縣長品頭論足,憑的是什麼?還不是仗著他有一個好爹!
金勝氣得麵色發紫,隱忍不發,雙手卻死死攥成了拳頭。
錢允文則是一臉玩味的笑容,有恒勇撐腰,他心情好到爆。
而一邊的厲元朗早就看不慣恒勇的所作所為,忍無可忍了。
他跨前一步,站在恒勇麵前,毫不客氣的質問:“恒總,你剛才的話是代表了恒部長還是你個人?”
恒勇正自鳴得意,被厲元朗突如其來的質問當場驚愣住了,卡頓一下才說:“我的話就是我爸的意思,我就能代表我爸。”
“好!”
厲元朗突然高舉起手機,義正言辭道:“你的話我已經給錄下來,我這就打給水慶章書記,我想問問他,一個組織部長的兒子能代表組織部長,這到底符不符合組織原則。”
說畢,當著眾人的麵,厲元朗啪啪撥出一連串號碼,真的打了出去。
水慶章,即將走馬上任的廣南新市委書記!
厲元朗一席話,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。
剛才還趾高氣揚的這位恒勇恒大公子,一聽到水慶章的名字,頓時全身都萎了。
他再是個草包,也知曉水慶章的名聲,那可是他老子的頂頭上司!他老子都不敢得罪!
錢允文都暗自出了一把冷汗,自己托了多少關係想要巴結水慶章,到頭來全都灰頭土臉給擋駕回來。
眼前這個小小的厲元朗,竟有這個通天本事!不知不覺和新書記有了聯係?
大多位高權重的領導都有一個私人手機號,外人不知道,隻有關係最近的人才有資格掌握。
乖乖,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還是趕緊把這一頁翻過去吧!
於是,錢允文硬擠出笑臉,上去一把摁住厲元朗打電話的手,幫著他掛斷手機,一個勁兒的賠笑道:“元朗啊,這都是誤會,誤會。嗬嗬!恒總不是那意思,算了,包房我們不換了,金縣長你們聚,我們就不打擾了。”
隨即,輕拍著恒勇的手臂,衝厲元朗等人微微點頭致意。
恒勇鐵青著臉,在眾人簇擁下,氣急敗壞的走了。
這一幕的劇情反轉,那個酒店經理看個一清二楚,在主子灰溜溜落敗之後,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,看都不敢看厲元朗他們幾個,低下腦袋撒歡兒似的逃離了。
“哈哈哈!”在包房裡就剩下厲元朗他們三人之後,季天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,太解氣了!
金勝也是喜不自勝,剛才被恒勇這個官二代壓得透不過氣來,厲元朗出奇製勝的一招,一把揪住了恒勇的命門。
有了這麼一段小插曲,金勝覺得這地方喝酒有失興趣,提出來換個地方。
路上,金勝對身邊的厲元朗笑問:“你剛才不是打給水書記的吧,是給水婷月打的?”
金勝夠聰明,厲元朗苦笑著給出答案。
水慶章這條路,他連水婷月這扇門都沒打開,怎可能直接夠到水慶章那裡。
剛才打電話時,彆看厲元朗鎮靜自若,實際上心裡比誰都緊張。好在空城計這一招,讓錢允文上了當,恒勇也不敢質疑,將錯就錯的,打了一個翻身仗。
坐在副駕駛上的季天侯扭回頭說:“元朗,我幫你分析了,其實水婷月對你那個態度也算正常,你沒聽出來,她是知道你在甘平縣的事情嗎?說明她在關注著你。”
是嗎?
厲元朗微微一愣,細細品味水婷月和他的對話,覺著季天侯說的很有道理。
正這會兒,手機突然響起來,厲元朗一看號碼,竟然是水婷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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