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以為那是給你救我的感謝費,這是本小姐的命錢,姐的這條命,怎麼也值這個價!”
厲元朗當時救小美女就沒想過要回報,完全是出於內心的正義感。現在美女給他一百萬的支票,他說啥也不能要。
“肖劍,他不要錢,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嗎?”小美女言之鑿鑿的冷臉說道。
“我明白了,二小姐。”肖劍也不多話,一個眼神看向身後四人。
那四人身穿的迷彩服算是便裝,因為身上沒有肩牌和臂章。但是看他們英武的氣息和做派,定然是軍人出身,最起碼也該是退伍軍人。
厲元朗更加堅信,小美女一定是富二代無疑了。
這年頭有錢人都雇退伍軍人當保鏢,顯然這個肖劍就是她家保鏢的頭目,那四人就是跟班保鏢。
肖劍發話,四個人會意大步過來,其中兩個一左一右突然架起厲元朗的胳膊,二話不說架著他就朝病房外麵走去。
“哎,這是要乾什麼!”厲元朗拚命反抗,不住呼喊。
怎奈他無論怎樣掙紮,那倆人猶如鐵鉗一般的大手紋絲不動,架著他的胳膊抓捏不疼卻根本無法掙脫開。
厲元朗本想和這二人理論,可是一看到他倆那張麵無表情的臉,就知道是在做無用功。
於是調轉槍口對準小美女吼道:“我可是救了你的命,你難道就是這麼報恩的嗎?”
小美女不屑一顧撇著嘴角:“誰叫你不要那一百萬呢,你不收我的錢,就等於說我的命不值錢,姐姐我自然不高興,這麼對你都是輕的。”
嗬嗬,小美女又恢複到之前不講理的一麵,然後讓四個人硬生生把厲元朗架出病房,走到主樓外麵。
看這四人架勢,估計要對厲元朗來硬的,他就是普通人一個,既不會武功又不會擒拿格鬥的招數。況且這四人,人高馬大,身強體健,彆說他了,就是韓衛在此也占不到絲毫便宜。
厲元朗眼睛一閉,認命吧,大不了挨一頓打,可這一百萬說啥也不能要,那我成啥了。
四個人將厲元朗架到樓外麵停車場的空地上,借著樓裡麵釋放出來的光亮,那倆人才將厲元朗放下,隨後四個人把站直的厲元朗圍在正中間,背著雙手岔開雙腿,眼睛都平視他,看樣子就要動手了。
厲元朗深呼幾口氣,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。橫豎就是個挨揍,可挨揍也要有挨揍的骨氣,不能讓對手看扁了。
於是乎,他立馬拉開架勢,一個馬步擺好,招手對那四個年輕人說:“來吧,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單挑?”
奇怪的是,厲元朗這邊都擺開架勢了,那四個人卻無動於衷。
其中一個率先開口問道:“這位先生,你到底收不收二小姐的錢?”
“我不能收,我救她壓根就沒想得到任何回報,這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則。”厲元朗語氣十分堅定,這是他的心裡話,也是他真情實感的自然表露。
“那好,我們可要動手了。”那人無奈的說完,厲元朗也抖了抖手腕,憋足勁等著第一個人衝上來和他交手。
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,這四人是要動手了,但是沒有朝他動手,而是兩人一組,互相扇對方嘴巴子。
每打一下就問厲元朗一句,收不收小美女給他的現金支票。
厲元朗徹底懵了,見過挨揍的,沒見過以自殘的方式挨揍的。那一個個響亮耳光扇在彆人臉上,刺激到厲元朗心中。
人心都是肉長的,看這樣子,厲元朗若是不答應,四個人將會這麼一直打下去,就是打得自己媽媽都不認識了,也不會住手。
“啪啪啪”的大耳光大約打了十幾二十幾個,聽得厲元朗腦袋生疼,他都上去勸幾次了,每次都被很有禮貌的推開,還是那句話,你不答應,我們就會一直打下去。
“好好好。”厲元朗認輸了,真要是把四個棒小夥打成豬八戒他二姨夫的臉,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小美女看到厲元朗終於肯收下那張現金支票,臉色緩和不少,笑起來的模樣還挺可愛。
要說人不可貌相,在小美女身上倒不是說她有多厲害,而是折磨人的功力絕對一流。
時間真是太晚了,厲元朗不能再耽擱下去,穿戴整齊告彆小美女,臨走時,小美女半開玩笑的說:“我記住你了,或許咱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麵的。”
厲元朗心裡嘀咕,還是不要有這個機會好了,這樣的妖孽,自己真是承受不來。
開車離開燕遊山療養院,想想今晚的壯舉,厲元朗忍不住自嘲的搖起頭,不過話說回來,救了小美女一命,還不知道她貴姓呢。